趙右松習慣下含起右手拇指,這孩子平時在遇大事時總是這樣,許織娘說了他不知多少遍,都沒能讓他改掉,當然,四歲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大事,就算他早熟,所謂的大事放在大人眼中也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像幾天前,他與小伙伴們商量去誰家偷雞仔時就是含著右手拇指做的決定,現在明顯是這個大哥哥想要教授他武功,如此自然算是大事中的大事。
趙右松驚喜歡呼一聲,隨即生怕自己聽錯,又問道:“大哥哥,你真的要教我武功?”
葉啟笑著點頭,說道:“幾個把式,就當是報答你娘親救我這條命的恩情。”
趙右松再發一聲歡悅笑聲,幾個把式,在城里那些江湖人士講的故事中,哪一個故是的主人在遇到高人時,高人不是說傳你些不入流的東西,然而到了最后,那故事的主人就靠著不入流的東西成了江湖第一,想想大哥哥那揮手引來風雪的樣子就帥氣的不要命,如果自己學會了一招半式,打上幾個村里的流氓肯定不在話下,且到時候在小潼面前來上這么兩下,還不得死心踏地地只和自己玩?
葉啟沒有理會兩次驚呼后繼續發愣的小男孩,踏著白雪,走在小院中一棵被雪裹著的桃樹下,伸手扯來一根光禿禿的桃枝,走回小男孩身前,說道:“傳你一套內功心法,再傳你一套劍法,勤學苦練幾年之后,沒有人再敢欺負你和你娘。”
趙右松趕緊起來,學著村東頭私塾里那些大孩子們見了老秀才時的模樣,有板有眼地抬臂彎曲疊起,行了一禮,鄭重說道:“感謝師父傳授徒兒武功。”
葉啟是哭笑不得,好個聰慧懂事的孩子,不過,如果在廚房里做飯的小娘知道兒子拜了自己這個被她救下的破落書生為師,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說起武功,葉啟看著灰蒙蒙的天上,因為這個世界的天地之息很少,加之天地規則穩定又沒有昊天那個天地規則具現化形的存在,很多上個時空的修煉之法卻是不能再用了,就如根植于昊天的道門之法,還有借天地規則為己用的書院不器意,但他融合了三個時空的武道功法與前世的明宗功法還能再用。
而在上一個時空,他賴以為本的功法就是武道功法,先天功、武當九陽、九陰九陽等一等一的絕學,輔以上個時空的明宗納氣法,夫子都曾說他的法不下于小師叔那一劍破萬法的浩然氣。
在聽到趙右松想要闖蕩江湖,想要保護自己娘親的時候,他就準備將這些武道功法傳授給這小孩,沒有什么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念頭,就如他所說報小孩娘親的救命之恩,也當是收個徒弟,看日后這小子憑著自己這壓箱底的東西能不能在這個江湖掀起些風浪。
葉啟也并不擔心自己的功法能否讓這小子學會,上個時空在看沙字卷天書了解明宗功法時,他就學會了明宗的傳功法門。
雖然此時他前世的修為念力都與那個半壁神國融為了一體,但修行而來的龐大意識還在,剛剛在觀察這里天地的時候,也吸收不少的天地元氣,用來給這小子開竅傳功剛好。
“有件事要說一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傳你武功,切莫在人多之時顯露,以免招來禍端,不過也不要怕事。”
趙右松已是迫不及待,在葉啟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小腦袋就如搗蒜的木槌一樣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