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啟的修行確實出了一些問題,修行修的是什么,說白了就是怎么與天地溝通,引來與天地的共鳴,畢竟世界不一,來在這個時空前世肉身境界溶于一半神國之中,系統無法融合兩個世界的數據,他現在也只是相當于占據了當下的身體。
在昨日引風雪的時候,他就隱隱有感覺在被這個世界的天地規則排斥,盡管所修功法霸道,依舊能夠纂取天地元氣,但要真正修煉到這個世界的高境界,有了這些排斥定是萬萬不能,現在他還沒有觸發獲取氣運值的系統任務,然可想而知,若想獲取到足夠的氣運值去穿越下個時空,沒有高境只有劍法只會是空想。
而武學秘笈,就是一人感悟天地時的總結,由低到高看去感悟,便是等于重修一遍識海,屆時天地規則的排斥大抵能夠消除。
在從小右松口中得知自己所在地方后,他就將目光鎖定在了北涼王府的聽潮閣,恰逢有人來騷擾許織娘,他展現劍道境界除了想要在今后一絕這可憐母子倆經常被人騷擾的命運,其中確實不無想引起那位北涼王興趣。
許織娘一大早起來就在廚房忙活,取來一個囤積過冬的蘿卜切成絲上了點蔥花鹽巴,又熬了一鍋糜子粥,等粥好了,先去西房前去喊葉啟吃飯,又回到里屋揪著怎么都叫不起來的趙右松起床。
一場雪,給平時多見黃沙天氣的倒馬關引來了片片朦朧潔白的霧絲,讓村外被雪裹住的群山在視線中時隱時現。
今日天色只是陰暗,沒有帶著雪的寒風,氣候沒有昨天那么冷,正屋門開著,趙右松端著糜子粥,看一眼娘親,喝一口粥,看一眼師父也喝一口粥,看一眼剛好能瞧見的群山,還是喝一口粥,不知為何,難喝的糜子粥在今日太好喝了。
吃飯過后,許織娘心事重重地端著碗筷去了廚房,趙右松就沒有娘親想的那么多了,當下開心就什么憂愁也沒有,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想到師父說今日去想他傳授的功夫,就能在腦海中看到,接著就那么去想了,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個個小人,小人時而練拳,時而打坐的,就不自覺地在正屋里學起了那些小人的樣子。
葉啟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像是打盹,其實還是在引天地元氣入體,倒馬關里應該有幾個人能看出自己出劍玄妙,不出所料,北涼王府來人已經在路上了,到時候少不了還要再出一劍。
聽到屋里有動靜,他睜眼看是趙右松自己在地上倒騰練拳,還有模有樣的,這孩子在練武一道上確實有些天賦,照著這么折騰,估計不過幾天就能生出氣感。
不過一會兒,許織娘洗碗回來,看到兒子在那里練拳,昨日在晚飯時她就知道兒子認了少俠當師父,當時就覺得與少俠學個一招半式就好,以后被人欺負了也能打回來。
看了幾眼兒子后,又悄悄看了眼少俠,她去里屋拿來了針線布帛,回到正屋坐在靠著葉啟的一條板凳上,做起了針線活。
一屋之中,孩子練武,女人繡花,男人閉眼打盹,讓外人看見,說這是一家子,誰會不信?
……
小院一整日沒人叨擾,只是許織娘的心卻愈發地沉重起來,死去的丈夫以前就是北涼軍,她多少知道些北涼軍的習性,死了一個兵頭子,怎么可能不會報復,而且后來那個副手也說了,這梁子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