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樓一言不發,心中卻是郁悶至極,葉道友這是在還住在武當之恩,怎么就成了自己的算計?
他也沒有怎么解釋,遙遙向著山坳里的白衣劍客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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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濕漉的王小屏從山崖外爬了上來,沉默拾起自己的佩劍,走在又去拿瓢給菜苗澆水的葉啟身前,聲音冷冽說道:“呂祖佩劍就先在你那里放著,總有一日,貧道定要在你手中奪回重新掛在太虛宮。”
葉啟一邊舀水,一邊說道:“說到底,我從太虛宮取呂祖佩劍只是想領略一番當年呂祖的劍意,但這劍在我手中殺了一人,就死皮賴臉地不愿回去,現在就是給你,你也掛不上去。”
在菜地籬笆上撐著的古劍晃動,發出陣陣劍吟,似是在不滿葉啟說自己死皮賴臉。
王小屏面色鐵青,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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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來,再到秋后冬來,武當山上下無數古木只余空枝,被一場大雪裹成了一棵棵雪樹,大蓮花峰是武當道士們清修之地,峰上就如一幅雪景畫卷,雪停后是什么樣,再過半月還是什么樣。
或許真的是感染了這清凈的氛圍,時不時吼上一吼以顯示自己威風的鋤頭已經一月未出聲了,過了夏日,就整日呆在葉啟身邊打盹,整日除了睡就是睡,連外出捕捉血食的時間都斷了,以至于養了一身肥膘。
冬天自然是不能種地,葉啟偶而會去武當山的放著道經的樓閣里看書,偶而也會找王重樓論道,遇見有些道士練劍,還會親自示范指點一番,久而久之,武當山上就慢慢都知道了他的存在。
這日,大蓮花峰山坳竹屋前,鋤頭剛剛在武當山偏峰里飽餐了一頓血食,嘴下稀疏鱗甲上的一撮白毛還帶著血跡,就厚著臉趴在椅上凝氣的葉啟身邊。
葉啟聞到血腥味,眉頭皺了皺,正要說上幾聲讓它去洗了一身味道,發現它已經閉眼打鼾睡了起來,輕嘆一聲,給它腹中渡過一縷凝練提純后的天地之息,鋤頭舒服地吼了一聲,卻是醒了,拿著腦袋蹭了一下葉啟的小腿,就又睡去。
鋤頭是母夔,在來武當的時候王重樓就曾說它懷有龍鳳兩胎,虎夔異獸,一但成年,就能堪比一品境界的江湖武夫,可謂是得天獨厚,但也因此,虎夔不如大多數異獸能活,只能存世五百年,且極難生育懷胎,懷胎之后孕幼獸三載才能誕下。
在與王重樓論道閑談外,兩人也提起過鋤頭,王重樓大黃庭練就一雙慧眼,說道過一句,鋤頭已經歲數四百有余,懷一對龍鳳,壽數定會大減。
(只是去買盒煙,一場暴雨,差點給困住了,書友們,下一章可能會遲,現在打雷刮風的,一會兒停電的話可能就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