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陽承接中原,南朝子民雖歸屬于北莽,但風俗更是接近離陽,那一身裝扮,估計是哪個大家族子弟游江湖來了。
老板娘見著葉啟在打量客棧的環境,風情萬種地一笑,上前打招呼道:“這該死的雪一下,咱們客棧的生意就不好了,公子快快入坐,小店保準照顧周道。”
葉啟挑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就坐了過去,老板娘在睡覺的小兒桌前敲了幾下,黝黑的少年可能睡的太熟,聽到動靜后沒有醒來,反而扭了個頭繼續睡去。
這就惹惱了老板娘,笑顏如花剎那不見,俏臉含怒,估計是怒的沒想到用力拍桌自個兒手會疼,用力在桌上拍了個清響。
黝黑少年猛然起身,正要怒喝哪個不開眼的敢擾老子清夢,忽看見老板娘那張狠不得要吃了自己的臉,打了一個冷顫。
沒等黝黑少年解釋什么,老板娘就指著他鼻子嗓門潑辣罵道:“秦武卒,你這憊懶貨,還不給老娘好好招呼客人去!招呼不周,那你的腦袋做馬桶”說完,老板娘還不忘轉身沖著葉啟報以歉意微笑一下。
叫做秦武卒的店小二悄然對著老板娘背影露出一個很不屑的表情,這才小跑到白衣公子桌前,招呼客人。
葉啟點了幾個龍腰州的特色菜與一碗在寒天中吃后保管熱騰騰的面條,又要了一間上房,在老板娘的注視下,秦武卒用力邁著步子跑出了正樓。
老板娘蠻腰一扭,一陣香而不膩的淡淡脂粉味撲鼻,坐在了葉啟對面。
“公子是從哪里來的?看著這風度,莫不是來自龍腰州城?”
葉啟也不隱瞞,更不屈于老板娘的陣陣香風,淡淡說道:“我從離陽來。”
“離陽?”老板娘疑惑一聲,隨即笑道:“離陽北莽不對付,這些年,奴家可是少有見到公子這樣的離陽人物。”
“什么人物不人物的,老板娘說笑了。”
老板娘搖頭否認貴客的說法,說道:“咱這客棧在什么位置,奴家清楚的很,四百里荒漠中可藏著不少刀口舔血的賊寇,要不是奴家丈夫有些本事,哪能在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開客棧?這雪沒下多久,少俠能一人從離陽安然走到這里,沒有大本事,打死奴家都不信。”
葉啟笑了幾聲,說道:“來時殺了不少不開眼的小賊,也說不得什么大本事。”
老板娘說道:“現在就是公子說自己不是從離陽來,奴家也不信了,在咱們北莽,有本事的人從來都不會謙虛,連南朝飽讀詩書的大家公子哥,都不會這般。”
接著,大多是老板娘問東問西,葉啟搭話,等到了店小二將菜與面端了進來,老板娘才離開座位回到柜臺后繼續看著炭盆發呆。
店小二看了幾眼外面的風雪后,將正樓的門關上,心中祈禱了一聲一會兒可千萬別有客人再來,趴回原先的桌上,繼續去瞇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