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囑咐了兩聲也是沒有再啰嗦糾纏。
來到了北苑機場。
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登機時間是凌晨一點十五分。
北苑機場的候機室里面依舊是有人流,但有些稀疏,張巍卻對應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他打開了微信,隨即一下子就找到了置頂在最上面的姚長歌。
想了一想。
小白臉:睡了沒?
眰恦:沒。
眰恦:什么事?
小白臉:姚哥剩給我的圖庫被我手賤刪了,再給我來兩張吧。
眰恦:小伙紙,機緣可遇不可求,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小白臉:姚大仙救我。
眰恦:沒救了,等死吧。
眰恦:對了,餛飩面的面粉要用什么?
小白臉:普通面粉就行,高筋粉最好,面和的稍硬一些搟面時撒干淀粉防粘
小白臉:這時候做餛飩面?
眰恦:不行啊,姐姐偏偏喜歡這時候做,姐姐揉面了。
張巍卻注意到了右側像有人在起爭執一樣。
撇頭看了一眼。
一位中年阿姨,年齡大概是四五十,臉色有一些皺紋,但不難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是一位美女,此時此刻卻好像是非常憤怒一樣,打著電話,壓抑著聲音喝斥。
候機室里面一些視線都匯聚在她的身上。
傾聽了一會。
張巍卻大概是將事情來龍去脈了解了一些,女人帶著孩子在北華市含辛茹苦打拼,而自己男人則是同樣在其他城市打拼,長時間的分離,原本一段美好的婚姻已經被時光磨耗七七八八,彼此間的信任同樣慢慢消失,為了一點生活瑣事終于是引起了長久的矛盾。
爭執了好一會。
中年阿姨像終于是沒忍住了一樣蹲在地上捂臉哭泣了出來。
張巍卻沉默。
隨即收回了視線。
像這種事情非常常見,但張巍卻當時驀然就回想起來了自己和姚長歌在她老家探望老人的時候她曾經說過:乳液消失了是因為被皮膚吸收了,那愛情大抵是被時光和距離漸漸磨沒了吧。
過了良久。
中年阿姨哭泣聲音漸漸地停了下來,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隨即像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轉身尋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十分安靜。
張巍卻沒有關注。
他肚子有點餓。
于是就順手買了一份漢堡包。
除了有點小貴。
其他也沒什么區別。
正當張巍卻解決著漢堡包的時候,他手機突然抖了一下,滿是疑惑地看了一眼,正是姚長歌發來的消息。
眰恦:姐姐做了一個小時的成品給你瞅瞅。
眰恦:【圖片】
張巍卻抱著手機傻乎乎的笑了笑。
候機室里。
有人古怪地看了張巍卻一眼,隨即就沒有再關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現在基本一向都是這樣的趨勢,張巍卻再打量向了姚長歌發來的照片。
一碗勉強算作標準的餛飩。
姚長歌沒有入鏡。
真就突發奇想深夜想做餛飩了。
而且按照她的性子才不屑于變著法子來給他發照片,不過張巍卻大概能想象得到五只不沾陽春水的她現在大概是被面粉臟成了一團。
過了半響。
張巍卻登機了。
一條消息像姍姍來遲了一樣。
眰恦:姐姐睡了。
小白臉:晚安。
張巍卻坐在沿窗的位置,戴上了眼罩假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