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遠今天很郁悶,身為武國治下靈安縣縣尉之子,也算是一名小小的官二代。
這年頭官能通財,他家里自然有錢。
身為家中獨子,許志遠打小就不缺錢花,考狀元什么的還是留給窮人家的孩子去干吧,他只想做一個吃喝玩樂、混吃等死的紈绔。
今天好不容易約到了別人家的小娘子,正盤算著怎么發帽子,結果被一個乞丐忽悠到河里去了。
不但丟了衣服和銀子,還因為形象太過狼狽,最后自然沒有把帽子發出去。
回家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先是去青樓里去了去寒氣,完事后直奔賭場而來。
有人賭博為錢財,有人賭博為消遣,有人賭博為快感。
許志遠兩分為財,三分為消遣,五分為快感,尤愛打麻將。因為他覺得打麻將要費些腦子,玩起來更有意思。
正好三缺一,許志遠隨手就拉住了沈長安。
沈長安被拉住后轉身一看,頓時心跳加速,背脊發涼,用地球上的話說,就是驚呆了!
靈安城里二三十家賭坊,誰能想到偏偏會在這家賭坊碰上這位“黃·賭·毒”?
這真是冤家路窄,點背到家啊!
他額頭冒汗,心想我把這貨坑了一頓狠的,這回怕是少不了一頓毒打,不料卻聽許志遠說道:
“兄臺,咱們也別玩大了,就一兩銀子起步。小賭怡情,沒問題吧?”
按照武國的貨幣體系,一兩銀子相當于地球上一千塊軟妹幣,隨便放個炮就是一千塊。
這還叫小賭怡情?
當然,這不是沈長安真正關心的問題。
他發現許志遠好像沒有認出他來!
對了,對了,自己當時蓬頭垢面,身上臟兮兮,臉上黑黢黢,現在洗干凈了,自然跟換了個人一樣,所以對方沒認出來。
“兄臺,玩幾手嘛!”許志遠勸道。
“呃,不了!不了!沈某得回家吃飯了。”沈長安推脫道,管他有沒有被認出來,自己還是腳底抹油,趕緊溜吧。
“嗨,吃什么飯呀,賭完后,無論輸贏,許某請你喝酒!”
賭癮犯了的許志遠十分豪爽。
“來嘛,兄臺,玩幾把!”許志遠微笑著拍了拍沈長安的肩膀,親切而熱情。
他好像真的沒認出我來……
沈長安皺起的眉頭慢慢的松開了,然后笑瞇瞇地道:“那就……玩幾把?”
瑪德,送上門的肥羊,不擼白不擼!
“玩幾把!玩幾把!”許志遠很興奮。
大家落座后,洗牌,碼牌,許志遠正要擲色子,突然注意到了沈長安身上的衣服。
“兄臺,你身上這件衣服……”
沈長安頓時像只炸了毛的貓,握草,大意了,自己身上還穿著人家的衣服呢!
特么的,不該留下擼羊毛啊!
他看向那件天青色的袍子,心說我怎么就不買套衣服換了再來賭坊呢?
但他當時一門心思的想來賭坊里驗證自己的金手指,壓根就把衣服這事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這時,眼前浮現出了金色的提示:
【青天水秀廣袖長袍。陳記衣坊出品,價值二兩銀子。】
沈長安靈機一動,馬上說道:“這衣服啊,陳記衣坊買的,花了我二兩多銀子呢!真他涼的貴啊!”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樣,好像被人宰了一頓似的,然后道:“怎么,兄臺也喜歡這件衣服嗎?要不回頭我帶兄臺去買一件?”
買個麻痹啊!這件衣服我早就有了,不過上午剛被偷。
我說怎么看著眼熟,原來是同一家店里買的。
許志遠把色子一擲,“六六大順,抓牌抓牌!”
沈長安不動聲色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很想開溜,但又怕突然離開,反而會讓人起疑。
不到兩個時辰。
牌局散了。
許志遠很開心,因為今天的手氣不錯,幾乎都是他和沈長安在胡牌。
有沈長安這個掛逼暗中相助,他的手氣當然不會差。
他的上家就是沈長安,沈長安自己牌面不錯的時候,就作弊讓自己胡,自己的牌面不行,就打許志遠需要的牌,送他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