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
韓夫人想了想，搖頭道：“請恕妾身孤陋寡聞，這‘綠茶’妾身還是頭一回聽說。”
沈長安神秘一笑，道：“韓夫人，這些虛頭八腦的，我們就不要談了吧。此番你邀我相見，不會只是請我喝茶這么簡單吧？
有事不妨直說，我是個直爽的人，不太喜歡繞彎子。”
“呵呵，既然如此，那妾身就直言了。”
韓夫人端坐在他對面，柔聲說道：“妾身請先生前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請先生加入我韓家丹坊。
我不知道金家許了先生什么好處，先生不妨說出來，或許金家能給的，我韓家也能給。而且我韓家必然會比金家給的多！”
沈長安好整以暇地品著香茶，道：“韓夫人，抱歉了！礙于契約，有些東西我不能告訴你。
而且我已經和金家簽訂了契約，成了金家的丹道長老。”
說這話的時候，沈長安心生一股荒謬的感覺，自己一個接觸丹藥還不到半年的人，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各大煉丹世家爭相招攬的人才，稀里糊涂的就混成了丹道長老。
要不是有掛，憑他自己的水平，就是一些常見的藥材他都認不全。
韓夫人聽聞他已經加入了金家，臉上難掩失望之色。
自她夫君過世后，韓家就再也找不出能撐場面的丹道大家了。
這些年全靠著她苦心經營，才勉強維持住現在的局面，但韓家的市場份額，仍然在被其他煉丹世家蠶食。
市場就是這樣，不斷的推陳出新，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見韓夫人面露失落之色，沈長安將茶水飲盡，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雖然沈某無法加入韓家，卻可以換一種方式和夫人做一筆交易。”
“還請先生明說！”韓夫人表情一亮，急急說道。
“沈某對你韓家的功法秘術、經驗丹方這些東西頗感興趣。雖然不能加入你韓家丹坊，卻愿意替你韓家改進一些丹方，以換取這些東西。”
“金家能容忍先生替別家改進藥方？”韓夫人有些不可思議，金家豈會做這種不智的事情？
“這個不用夫人操心，只要不是和金家藥效完全相同的丹藥，我都可以替你韓家改進。”
聞言，韓夫人臉色頓時一暗，冷聲道：“先生是來消遣妾身的嗎？”
“夫人何出此言？”沈長安不解地道。
“難道先生不知道，金家有多種丹藥和我韓家丹藥的藥效相同，幾乎不分伯仲，所以各有市場。
一旦你替金家改進了丹方，就是在幫金家搶我韓家的市場，沈先生難道不覺得，你這種腳踏兩條船的行為很過分嗎？”
“抱歉。沈某才來靈州城不久，不是在苦修，就是在煉制丹藥，對你們各大丹坊出售什么丹藥一無所知。
不過，總不可能你韓家所有的丹藥，種類和療效都和金家的一樣吧？
沈某大可試著幫你韓家改進其它丹方。”
韓夫人面色稍霽，卻搖頭道：“看來先生對靈州城，還不是很了解！這也難怪，畢竟先生自己也說了，你到靈州城的時間還不長。
這么說吧，但凡靈州城中獲利不菲的行業，都有一套等級限制。
就拿我韓家丹坊來說，只分配到了中級市場的份額，無論是治病療傷的，還是輔助修煉改善體質的，只能出售中級市場的丹藥。
所謂的中級市場，就是適合養丹境初中期修士服用的丹藥。
其他高階丹方，即便你能改進，我們也無權出售。”
“為何要做這種限制？”沈長安問道。
“此事涉及到碧靈君統御靈州的手段，我不便多說。總之，在靈州城，你的貢獻決定了你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