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格也沒多說,大手一揮,便衣捕快便牽著三個山匪頭子走向這群山匪。
而與此同時,兩輛拉著好幾箱子白銀的驢車也徐徐向胡格這里走來。
“先生,你可真是位奇人啊,竟然敢反過來敲詐勒索這群悍匪……”
客棧二樓,同樣在透過窗口看著這場交易的納蘭尊仿佛身臨其境,都為胡格捏了把冷汗,畢竟對方人那么多,放眼望去,能有兩百多號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的,一看就是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角色。
落草多年,劉繼邦的隊伍也日益發展壯大,早已不是當年十幾個徭役那點規模了,畢竟大旗在那,走投無路上山投奔他的人,年年都有。
“那大俠,咱們后會有期。”
銀子交接完畢之后,劉繼邦在牛云的攙扶下翻身上馬,掉頭向后,準備踏上歸途。
“嗯。”
胡格淡淡地應了一聲,余光卻一直在注意經過自己身邊的兩個牽驢的山匪。
果不其然,就在這一刻,兩個山匪突然動了,朝著他的臉揮臂撒出兩蓬白粉。
好在早就留意到這兩人手下一直是握拳蓄勢狀的胡格,第一時間屏住呼吸,并仰面朝后倒去,在地上重重拍擊了一下,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為了不吸入那些有毒白粉而始終以內息屏住竅穴的他探出雙手,抓著兩個山匪的腦袋重重撞在一起。
所幸他出手很輕,只使了一成力,不然這兩顆腦袋已經爆漿了。
畢竟這次行動是和官府協作,這群山匪最終是要交到朝廷手里,依法查辦。
胡格畢竟是平民百姓,是沒有執法權的,如果當著官府的面傷了這些山匪,搞不好他也會有麻煩,所以此次他并未打算以屠刀示人。
這些白粉勢必有令人軟骨酥筋之效,好在胡格身經百戰早有預料,并未著道,身形裹著一陣風沖進人群,而彼時的劉繼邦已經騎著馬逃到了人圈外,此時正摟著駕馬牛云的腰,面目猙獰,聲嘶力竭地大吼著:“上!一起上!殺死這個狗東西!老子要親眼看著他死無葬身之地!媽的,敢敲詐老子,要他死,要他死!!!”
胡格冷笑。
對嘛。
這才像一個真正的山匪。
也真是難為他了,剛才裝得那么溫文爾雅,差點連他都騙過去了。
他大開大合,身子飛旋,如同一股旋風一般,把手中重達兩百多斤的精鋼虎頭刀當作重錘使,以刀面拍擊橫掃,所過之處,一個個山匪盡皆吐血倒飛出去,雖不至死卻也得傷筋動骨,均無力再戰。
沒有人能靠近他周身半寸。
若非不能見血,否則今日的周口橋頭,必然是一片赤色的汪洋。
遠處的劉繼邦見狀,面色大變,本以為這人只是有些武力,昨日僥幸從十幾人的隊伍中擒獲了他三個屬下,今日特地傾舉寨之力,近三百號人過來圍殺。
再加上十香軟筋散,想來應該萬無一失。
怎料毒藥對這廝竟然沒有半點作用。
這么多徒子徒孫更是形同虛設,像是人肉沙包一般,毫無還手之力,節節敗退,如大洪決堤般潰散。
“攔住他!攔住他!”
劉繼邦開始有點膽寒了,因為胡格已經離他越來越近,擋在他面前的人沒有例外,統統都七歪八倒。
只一人而已,竟能在近三百人的包圍圈中大殺四方,如入無人之境。
這是何等恐怖的戰力?
“你們這幫廢物!我養著你們干什么吃的!快殺了他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