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派倒地還壟斷了多少知識?
他想發出疑問。
到最后剩下的僅僅只是悲哀。
是的,悲哀。
就好像一個自認為只要和那些所謂的“上流”穿同樣的衣服,吃同樣的食物,用同樣的生活方式,就能讓自己變成“上流存在”的商人一樣。
自己耗盡心血追求的存在,不過是別人習慣了的微不足道的東西。
他試圖想象自己如果得天之幸晉升三階位面之主,真的能趕上這些學派的弟子嗎?
他猛地打了個哆嗦,試圖將這個絕望的猜想拋之腦后。
“秦兄,還要接著看下去嗎?”葉晚秋一開口,聲音嘶啞得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秦言的思考被他打斷了,轉頭望去卻見這位好不容易恢復了些信心的位面之主,又是一幅心態要崩潰的樣子,頓時便在心中暗嘆了一聲。
人人追逐知識,卻不知實際上是知識逐人。
貿然接觸到超過認知的知識,往往不是讓人重塑三觀,反而有可能將人逼成瘋子。
“還是那句話”秦言平靜的勸告道:“如果能夠接受,那就繼續努力。如果不能接受,那就回去睡個懶覺。葉兄,你已經比絕大多數人幸運了。”
對方并非自己的知心好友,也不是血脈親人,秦言只能點到為止。
他重新探頭看向場中的情況,卻見到比斗雙方的戰斗已經接近尾聲。
那位雙馬尾少女對于風屬性的能量戰法確實是極為擅長,奈何對方對她的戰斗方式過于熟悉,每一步似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下。
這場“水”與“風”的斗爭已經明顯可以看出優劣,那年輕人掌控的水的領域已經壓倒了對方,占據了比斗場近九成的空間。
雙馬尾少女只能苦苦支撐,連稍微反擊一下也做不到。
或許是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困境,那位雙馬尾少女一咬牙趁著自己召喚出來野獸爭取來的時間,試圖進行最后一搏。
她像鳥兒一樣張開雙臂,流動的風如同羽翼一般聚集在她的身旁,隨后舍身撞入了對面那片幽深的海水中。
那年輕人似乎早已預料到她的行動,只是操控著水流消磨這一道試圖撕裂水域的風暴。
出乎雙馬尾少女意料的,她這最后一擊十分輕松的撕開了前來阻止的水流,狂躁的風毫不留情的將水流偏離。
但等她來到那年輕人對面的時候,卻只看到對方若有若無的嘲笑。
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卻已經來不及了。
一縷不受操控的風割向了她的喉嚨。
隔著晶壁護罩也能感受到那仿佛刀片按在皮膚上的刺痛感,雙馬尾少女張口問出了比試開始后的第一句話:
“你,你連風屬性能量戰法也掌握了嗎?”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
勝負已然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