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我為什么要這么說?感動吧,您的二階資格我也為您準備好了。”
“嚴肅點兒,說正事兒呢。”夏叔對秦言的嬉皮笑臉極為頭疼:“你小子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一個二階就夠嚇人的了……等等,你該不會被什么土豪的女兒看上了吧?你還真給我找了個兒媳婦兒回來啊!”
秦言無語,所幸敞開了說:“夏叔,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告訴您,咱們可以離開這兒了,搬到上城區去。”
“去哪兒?做什么?”夏叔這次似乎是真的生氣了:“我的家就在這里,去那里干什么,當個靠你吃飯的廢柴嗎?你夏叔還年輕得很,有手有腳。”
秦言感覺自己就像前世勸家里老人從鄉下搬到城里住一樣,苦口婆心的勸道:
“我也覺得您還年輕,工作都給您找好了,上城區的人就不是人了?您也可以慢慢交一些新朋友的……”
“不去,說什么也不去。”夏叔的腦袋搖的比撥浪鼓還快:“對了,你別給我岔開話題!”
“岔開話題的是您對吧。”秦言冷靜的道:“您還沒告訴我,您對我瞞了什么事兒呢。”
這一次,氣氛徹底陷入了沉默。
兩個人默默的行走著,直到快要走到家門的時候,夏叔遙望著不遠處的河流才終于開口道:
“對不起。”
“您把我養育的這么好,有什么對不起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夏叔似乎是魔怔了一般,抓著秦言的手,老淚縱橫。
“叔,有什么您說,什么我都原諒你。”秦言有些不自在的問道。
似乎是這句話給了夏叔信心,他似是回憶似是講述的道:
“抱歉,本來早就決定等你成年就告訴你這件事的。你知道的,我每年都要出一段時間差。對不起,那是我騙你的。如果我的孩子還活著的話,應該和你一樣大了。”
秦言默默的聽著。
“真好啊,上天收走了我的孩子,卻又讓我在人群發現了你,一樣的黑頭發一樣的黑眼睛。我收養了你,可是騙不了我自己。”
“對不起小秦,真的對不起。隨著你一天天長大,不安和恐懼一直在吞噬我的心,我不斷的告訴自己,你只是一個替代品,我的孩子永遠只有那么一個。我想盡辦法補償你,可是,可是……”
他已經再也說不下去了。
“所以這就是你不想離開下城區的原因,‘他’安葬的地方還在這里?”
夏叔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切,我還以為啥呢,唉!老男人可悲的傲嬌啊。”
秦言故作輕松的道,他看向了夏叔,安慰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夏叔,這不是你的錯。你只不過是第一次當父母罷了,沒有人生來就是父母。我已經成長的足夠好了,不是嗎?”
“至于我,從來沒有糾結過什么孩子與父親的關系,我們是親人不就已經足夠了嗎?”
“對不起。”夏叔只是低著頭如此說道。
人最難過的永遠是自己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