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皺著眉頭,選擇順應位面之心的行為,但在下一刻他卻是如遭雷擊般呆立在原地。
位面之心排除出來的東西秦言很熟悉,那同樣是一條時光之河,而且相比于大炎位面那新生不久的時光長河要浩瀚廣博無數倍。
但秦言為之感到震驚的并非如此,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這條時光之河自根源處開始流淌,細細看去能夠看到每一處時光之河的水波中都在展示著一處處令秦言魂牽夢縈的景象。
燧人高舉第一縷火苗、炎黃二帝會盟于河畔、諸子百家在稷下學宮激烈論戰、老子馭緩緩飄過函谷關……
看到這里秦言已經不需要再疑惑什么了,他呆立在原地,眼淚已經不知何時自然的流出。
長久以來流落異鄉,孤獨求存那種不能言說的委屈在這一刻仿佛煙消云散。
“第一部分,傳承,已確認歸還。”
曾經在異位面見到的那霜色巨樹的虛影從這條時光長河上浮現出來,在說完這句話后便如同泡影般徹底消失。
但秦言無心觀察這些,他只是凝視著那條時光之河,看著那些虛像向自己露出笑容,隨后破碎成無數的光點融入進了大炎位面新生的時光之河中。
良久,秦言才恍然的回過神來,他注意到自己臉上未干的淚痕,似抱怨似驕傲的道:
“可惡,把爺弄哭了,猛男怎么能哭啊。”
作為位面之主,他能夠察覺到這條時光之河的本質,那是炎黃文明幾千年積淀下來的通過文字、習慣,再經過提煉之后所形成的概念性的產物,即傳承。
他們并非是消失,而是融入到了大炎位面之中。
或許不用秦言去刻意追尋,等到恰當的時機便會潛移默化的出現新的先賢,他可能不叫燧人卻依然會舉起第一縷火苗,可能會有另一位始皇帝一統天下,也可能會出現另一個秦言熟悉而陌生的現代社會。
故老已逝,傳承依舊在。
秦言擦干了眼淚,內心從未像現在這樣堅定充實。
他不否認烏洛波洛斯雖然借走了他的傳承,但也變相的幫助秦言保留了傳承,但秦言還是敏銳的察覺到,烏洛波洛斯那個家伙還藏了些什么。
就仿佛知道秦言故土難離,所以沒有觸碰秦言的底線,但他還保留了一些別的東西。
如果說炎黃文明留給秦言的是傳承,那么還有一些現代人除此之外不得不接觸到的其他一些東西。
緣與因果,放在西方文明的概念理解中,也可以理解為“命運”
烏洛波洛斯,我現在理解你最后所說的“同胞”是什么意思了,你繼承了西方文明的傳承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