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覺得石部落應該也是一樣的。
在泥部落未曾被攻擊的時候,他有幸隨“梨”來過這里,他曾看到過石部落的人正圍著一只被烤熟的大蟲子歡呼雀躍。
畢竟那種蟲子肉真的很好吃。
鼠圍著石部落的領地轉了三天,發現那些紅皮膚的畸形怪物除了殺戮之外,唯一做的就是帶走了石部落的蟲。
鼠沒有在放養蟲子的地方看到殘骸。
他一邊思考著畸形怪物們的目的,一邊回到了聚居地的中央,卻很快看到了曾經掠奪過泥部落的掠奪者。
那些不可一世的掠奪者,現在面對這一片尸山血海,渾身顫抖,就像一群無助的小崽子。
鼠并沒有笑話他們,因為他也曾這樣跪倒在這里。
“你是誰?你在這里干什么?”
害得泥部落滅亡的罪魁禍首如此問道。
鼠抬起頭來。
他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開始他的皮膚表面已經匯聚出了赤黑色的紋路,那些赤黑色紋路在夜晚的黑暗中散發著有若活物般一閃即逝的紅光。
“怪物!”
掠奪者們指著他恐懼的大喊道。
鼠同樣注意到了開始發光的手,他下意識的向懷中那顆擁有同樣色澤的赤黑色石頭摸去,卻發現那本來應該有半個手掌大小的赤黑色石頭,現在只剩下了指甲蓋大小。
鼠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劫掠者們恐極而怒,隨著那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東西發起了攻擊。
石斧,石矛,拳頭,骨棒,那些武器攜帶著巨大的力量砸向鼠,卻如同砸中了一層堅韌的獸皮或者一灘柔和的水。
鼠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他緩緩抬起手,感覺有什么不存在的東西正包裹著他的手。
他隨便的揮了揮手,那些石斧石矛要么斷裂,要么被打飛,持有武器的人就像是被一頭巨獸轟中了一樣倒飛出去,撞在地面和樹木上,大口的嘔吐著鮮血。
“鼠,你是我們部落最強大的戰士,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梨曾經這樣詢問過鼠。
鼠當然不知道原因,但他記得梨當時的回答。
“因為圖騰。鼠,你出生的時候,你的母親很痛苦,她來尋找上一代的巫請求幫助。上一代的巫帶著她向著我們的圖騰跪拜,祈求你的降生。”
梨的眼睛在描述圖騰的時候總是有著莫名的光澤。
“我一直記得那一個夜晚,即使那時我還很年幼。鼠,你出生的時候,我們的圖騰在發光,整個沼澤都因為你的降生而變得安靜,平和。你一出生,背上就帶有圖騰的紋路,我們的紋路,可惜的是那些紋路很快就消散了。如果不是男人不能成為巫,恐怕現在擔任我這個位置的就是你了。”
梨講到這里的時候有些不滿的敲了敲鼠的頭。
鼠想到這里,抬起手認真的看了看那些會散發出紅光的紋路。
“梨,你果然沒有騙我。我們的力量都來自于圖騰。”
他的手上“泥”的圖騰正在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