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不知道下面有多少人和怪物,即使是身為巫的她也不能計算出具體的數目,她一眼望去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紅皮膚與黑色的頭發。
綠色的森林邊界似乎只能在天際的那條線才能看見。
“你到底想做什么?”
焰抬起頭來仰望著那張陌生而熟悉的臉,懵懵懂懂的問道。
“從現在開始,你應該叫我首領。”
刻如此回答她,緊接著她放下了焰,上前一步對著所有的紅皮膚畸形,對著那些還沒有暈過去的焰部落的人大聲的道:
“同族們,從現在起,我們不再是游蕩在邊界中的怪物,我們有了自己的部落!我們的部落名字叫做‘焰’!!!”
???
刻身旁的小女孩陷入了迷惑,剛剛成年不久的她似乎第一次認識到了什么叫做無恥的大人。
……
“刻攻擊并奪取了焰部落?”鼠揮手讓傳信的人退下,轉頭向身旁的梨詢問:“該不會是又沒找到線索,在拿焰部落出氣吧?”
“鼠,你已經是個成熟的部落首領了,居然會自己思考了。”
梨笑著拍了拍他的頭。
這種仿佛對待部落中的小孩子的行為讓鼠有些不滿,但梨接下來的自言自語卻讓他豎起了耳朵。
“刻居然是認真的,她真的想讓怪物重新成為人。”
“她不是一直都想這么做么?”鼠不解的問道。
“這不一樣,鼠。你只注意到刻攻擊了焰部落,卻沒有注意到后面的詞語,她還奪取了焰部落。”
梨沒有直接回答鼠的問題,而是像曾經遇到了難題那樣,靠在鼠的身旁呆呆的望著頭頂的天空。
這代表梨正在思考。
鼠沒有打擾她,就算他好奇梨在思考什么東西而問出聲,也只會很快被那些“我們從哪兒來?”“我們到哪兒去”之類的奇怪問題搞得一頭霧水。
他開始繼續埋頭對付那些梨教給他的復雜的圖形文字。
這也是長久以來他和梨一直在做的事情,把每一個加入曾經的劫掠者念念不忘的圖騰畫在一起,并使之看起來不是那么的難看。
“啊!我想清楚了!”
鼠剛要把畫的一團糟的第五張獸皮扔到一邊,梨便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這讓后者差點沒把手中的獸皮扔到梨的臉上去。
“你明白什么了?”
鼠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剛剛他似乎不小心將一些書寫圖形文字的碳粉吸到了鼻子里面。
梨看著他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樣子,笑出了聲。
“鼠,我們的‘梨'部落也該宣告成立了。”
“我們的部落不是早就已經成立了嗎?”
“這不一樣,鼠,以前只有我們自己知道,現在該讓所有的部落知道了。”
鼠與梨的對話似乎總是在重復,但在外人看來鼠不過是對著一無所有的地方自言自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