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放下了自己的力量,卻學到了梨的智慧。
新生的梨部落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壯大起來,直到有一天焰帶著刻的兩個孩子找到了鼠,并為他帶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
疾病。
那一場大戰下來造成的無數尸骸滋養了一種新的、無形的怪物。
梨部落很快便被這些怪物所波及,好不容易得到安寧的人,稍微填飽了一些肚子的人,陷入了對新的死亡的恐懼。
鼠將部落的管理交給了焰,離開了梨部落。
焰注意到他離去時的眼神與之前自己曾經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不同。
那是一種近乎解脫的瀟灑。
鼠離開了梨部落,焰接過了部落的管理。
她同樣經歷了這么多年的游蕩,卻沒有像鼠一樣浪費時間,她從另一個角度上去觀察并思考那一次戰爭。
鼠已經打下了新的社會雛形,焰則將這種雛形變得細致起來。
她告訴人們怪物是從何而來,有告訴人們怪物是為何而死,她向人們講述燧人,先祖,火,工具等等等等那些傳承留給她的知識。
人們向她詢問:“既然智慧是如此重要,那么我們這些天生智慧便不如其他人的就要像力量不如人一樣,受到欺負嗎?”
“智慧不是天生的,它是通過學習得到的。”
焰這樣教導人們,也教導著刻的兩個孩子。
人們開始跟隨焰學習如何獲得智慧,學習何為天,何為地,何為家,何為親,人們不再以力量決定誰擁有權利,而是以誰更有智慧能讓更多的人活下去為重。
焰在梨部落等待了一百年,等到刻的兩個孩子都成長為了可靠的大人,兄長叫磨,發明了與石制工具不同的木制工具,妹妹叫巢,她模仿著兄長想要創造另一種工具,卻發現了名為“絲”的材料。
又等了一百年,鼠終于回來了,他帶回來了兩顆植物。
一顆叫黍能夠驅逐疾病,一顆叫黎能夠填飽肚腹。
即使鼠和焰都是觸及到要素層次的不同存在,但他們依然有著各自的壽命。
鼠回來后的第四十年死去了,緊接著是六十年后焰也死去了,一百年,兩百年,磨和絲也死去了。
人們恭敬的維持著先人的教導,首領當選賢,智慧與創造是抵御死亡的唯一方法。
他們發明了帝的尊號,尊稱鼠為黍帝,尊稱焰為焰帝。
他們稱自己為黍焰之后,重新在這片正在逐漸恢復的大地上開始生根發芽。
直到有一天,一個名為同的首領升起了一絲不一樣的想法,他覺得親當比賢更重要,他想將首領的位置傳給自己的兒子離。
一場規模不算大的戰爭稍縱即逝,家天下取代了選賢制。
一個國度正在煥發著新生的活力,離以自己的名字為其命名。
新生的國度名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