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你先起來,你說的事情我允了。”
越在得到提醒后,不情不愿的對著跪在地上的人如此道。
公冶聽到先生同意,頓時欣喜的站起身來,血流如注的手臂也被其用劍氣封住,臉色蒼白的行禮道:
“公冶謝過先生!”
他還說謝謝呢。
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一隊隊表情冷漠的慧武卒迅速包圍了這一片場地,兵家之主武起對著他二人怒喝道:
“汝等破壞房屋宮殿,劍下余波死傷無數,還不快束手就擒,等待聽候大王發落?”
越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戰力不輸自己的存在呢。
公冶對于武起的存在不屑一顧,可現在越十成力量用去了九成九,幾乎一個照面就會被輕易殺死。
幸好那個意識及時提點她道:
“不要露怯,武起只是在裝腔作勢而已,他可沒有把握能戰勝你的那個弟子,現在按我說的做……”
公冶自然而然的站到了越的身后,睥睨的眼神掃過四方,即使那些接受了殘酷軍陣訓練的慧武卒也不得不為之低頭。
越這才出聲:
“武起將軍,我與公冶欲走,你真敢攔我二人么?慧國苦心養兵數載,不用來爭奪霸主之位,卻毀于兩人之手豈不可惜?”
武起沒有回答,只是冷哼一聲。
越這才露出了笑容:“將軍不必擔心我二人與慧國做對,你等所求為霸主之位,我等所求乃是逆反蒼天,等到將來某一日,慧國若真以一國之力走到蒼天不容的程度,說不定還會主動加入我們呢。”
言罷,她便隨口對著身旁的公冶吩咐道:“去,準備好行李,隨我周游列國,見一見老朋友。”
公冶持弟子禮,恭敬的退到一旁,慧武卒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在武起的示意下放開一條通路。
現在場上就只剩下越和那些虎視眈眈的人。
“本來就戰力不足,還把唯一能打的支開,這我不是死定了。”
越看似淡定,甚至還從殘垣斷壁里翻出一壇美酒痛飲起來。
實則她正在內心瘋狂的向未出世的妹妹,依附于武起的意識及兵家學說而誕生的另一個群聚意識“兵”抱怨著。
“凡人有一個詞語叫胸大無腦,我覺得這個詞語很適合你。”兵在信息中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你難道不是借機謀害我?”
“蠢貨,現在難道還是內斗的時候嗎?你難道沒有從那個叫公冶的人身上感知到威脅嗎?”
“你的意思是?”
“我因兵家學說而生,絕不愿向這片天地俯首稱臣。我要聯合其他兄弟姐妹,逆反這片天地的主人。你的那位弟子,還有越來越多會出現在這個時代的人,將會成為我們手上最鋒利的劍!”
兵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越沒有說話,但很快的公冶便收拾好了一切來到了她的身前,甚至同行的還有近千位曾聆聽過越傳劍的弟子。
他們狂熱的仰望著越的身影,像是要去完成偉業似的異口同聲的高呼道:
“吾等弟子愿與先生劍游列國,逆反伐天!”
“現在該你說話了。”兵提醒道。
“嗯……出發?”越無力的揮了揮手。
武起凝望著那浩浩湯湯離開的隊伍,沉默了許久。
他身旁一位近侍走上前來,小聲的詢問道:“將軍,接下來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