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言,我想學劍。”那個年輕人如此說道。
就在他剛剛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公冶注意到先生的身體突然繃緊,像是遇見了什么不可力敵的怪物一樣。
奇怪。
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是個什么也不懂的普通人。
手臂無力,腳步虛浮,反應也極為遲鈍,沒有一點點劍客或者游俠的氣質,更不可能是軍中出身。
除了看上去極為親切以外,沒什么值得注意的。
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引得先生如此提防呢?
“我想學劍。”
那個年輕人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
他說這話的時候,公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驕傲,張揚,卻又帶著些許的好奇與期待,一如曾經的自己剛剛成年拿起劍時的模樣。
這是一個學劍的好苗子。
習劍之人首重勇氣與舍我其誰的自信,至于體魄和劍術那是可以慢慢鍛煉出來的東西。
“先生?”
公冶也奇怪自己為什么會為一個陌生人出聲,但這句話既然已經問了出來,便已經再難收回去。
越渾身發抖,手腳冰冷,一時間竟有些意識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直到公冶出聲才反應過來。
兵冷冷的提醒她:“讓你的弟子傳他劍術,你和他一起學。”
越根本搞不懂自己這個聰明的妹妹在想些什么東西,這個看似普通的人身上不知為何帶有極為濃烈的死亡氣息,而且這種死亡氣息并非來自于人類,而是來自于她相同的同族。
她站在這個人的面前能夠保持腿腳不軟都算好的了,還要和他一同學劍?
兵沉默了許久,只說了一句話:
“這個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我們要對付的天,就算不是,至少也會成長到與公冶一樣的程度,決不可錯失良機。”
你殺了我算了。
越已經不想說話了。
經過一番波折之后,這個名為言的人還是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就在越發呆的時候,兵竟然模仿著她的聲音讓公冶把這個人收了下來,等到事后越反應過來,便看到一眾弟子已經開始關照這位新加入的小師弟了。
就離譜。
秦言淡定的跟在隊伍末端,手里提著一把劍客們順手削給他的木劍。
雖然他確實是想要從公冶的身上學到一些東西,但更主要的目的還是因為另一個原因。
他決定配合越的言論,成為這個世界的大反派。
沒有任何原因,只是因為有趣,想做。
如果這些試圖反抗“蒼天”的人能夠發現他的異處,秦言自然不吝嗇給予他們公平一戰的機會,如果他們沒有發現,那不好意思,秦言就要大刀闊斧的改造這個世界,以最快的速度推進文明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