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真熱啊。
待屋里挺悶。
吃完午飯后。
縣令夫人便帶著幾個孩子在院中歇涼。
葉青青也隨后坐在屋檐之下。
那雙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大門。
見其沒有被打開。
內心頓時有些著急。
小姑娘上前為其倒了一杯涼茶。
聲音清脆猶如鈴鐺一般喚道,“這位夫人,喝點涼茶解解渴。”
“謝謝。”葉青青禮貌性接了過來抿了一小口。
冰冰涼涼的很是解渴。
心中焦灼也澆滅一般。
許是閑的無聊。
這后續話題圍繞的都是這滿院的孩子展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畢竟沒有汽車火車飛機這種交通工具。
而青州縣到大山村的路程就算快馬加鞭也要費些功夫。
待等到下午2點55分的時候。
大門突然被推開。
兩個官兵風塵仆仆的快步走了進來。
而身后并無大丫的身影。
這是怎么回事?
縣令夫人見沒有將人帶回來。
便讓丫環將幾個孩子帶去屋里玩耍。
抬眼冷聲質問,“怎么回事?為何你們耽誤這么久也沒有把人帶回來?”
上一秒還是慈眉善目的娘親。
下一秒便成為冷血無情的上位者。
縣令夫人很清楚。
何時自己是母親。
何時自己是縣令夫人。
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卻能自如切換。
這是當家主母還有的威嚴和魄力。
兩個官兵惶恐彎腰回稟,“回夫人的話,小人前去大山村并未找到大丫,聽聞村里人說,是被其親爹張和安以及后娘高艷梅帶著自家親戚將其強行抓了回去。”
想起上次大丫后娘高艷梅胡攪蠻纏。
預感事情不妙葉青青顧不上自己身份。
上前有些著急的開口詢問道,“那你們有沒有去找?”
官兵沒有說話。
而是看向縣令夫人。
得到首肯之后這才緩緩開口繼續回答道,“我們去張和安以及高艷梅家尋找大丫,只是遲了一步,聽聞大丫昨晚便許了人家,今日天未亮便一臺花轎送了出去。”
葉青青憤怒道破其中隱情,“誰家嫁女兒如此倉促,昨晚許人家今日便送親,這是他們借著親事賣女兒的手段罷了。”
既然張和安和高艷梅聯合官府之人。
將她送進大牢不說。
還趁機將大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許配人家以親事之名義送走。
如今只有請求縣令夫人幫忙。
或許能救這個孩子。
葉青青忽然轉身毅然對著縣令夫人跪下。
挺直腰后一字一頓義正言辭的當場說道,“縣令夫人,請您救救可憐的大丫吧!”
“這丫頭自出生便死了娘,親爹娶了后娘也變成后爹,從小無人照顧撫養不說,還吃百家飯撿垃圾為生,后來更是為了養活自己,去那滿是野獸為生的深山挖那草藥賺幾個銅錢。”
“若如不是這丫頭的后娘看著大丫居然平安長大,便生了想要許親事賺錢的法子,大丫走投無路這才將自己賤賣給小人家做童養媳,小人有契書作證呀。”
“我可是一直把她當親閨女看待,如今卻被這無良的親爹和后娘給……”
說到這里葉青青終于再也說不下去。
若如不是如今不是自由身。
恨不得立馬趕回大山村去質問張和安和高艷梅他們將大丫送去了那里好救人。
聽著這帶著感情訴說的長篇大論。
連縣令夫人也不由的動了私心。
隨即抬眼對著兩個官兵質問道,“可有詢問他們夫妻將大丫許了誰家?”
這個問題顯然很難回答。
因為不知道。
官兵如實稟告道,“夫人,不管我們如何恐嚇,這夫妻二人都不愿意告知他們將女兒許配給誰,只說他們自家許女兒,沒有犯法官府管不著,也問了村里其他人,只是幾個轎夫抬來了一頂轎子,這人還昏迷著便送上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