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教授走了,可療養院并沒有安靜一點,自托斯頓來了療養院,蘭迪也借口照顧病人,跟著搬來了療養院,一個女人等于一百只鴨子,他等于一千只,有他在,療養院里就沒一刻清凈的。
不過也多虧了他鬧騰,逐月這老年人的性格,居然神奇玩了不少地方,比如上山抓鳥,下河摸魚,再比如在河邊游泳,或者去老鄉田里摘瓜,日子也算悠哉悠哉。
相較于蘭迪的只顧玩樂,林殊皓就忙碌多了,托斯頓要修養,肯定是處理不了公務,蘭迪萬事不管,學到了逐月當甩手掌柜的精髓。
這兩人干不了活,外賓的交流團就得林殊皓來打理,他發了延遲回國的電報,將外賓團的歸期延到了九月底。
對于外賓的延期回國,聞晨樂于其間,而鋼廠和幾個接受外賓指導的廠子就更高興了,本來技術這東西要學的就很多,加上前期那些外賓故意磨蹭,三個月的時間只能淺淺學些皮毛,這些外賓能延期最好,剛好讓他們來學習到核心。
就如蘭迪覺得的,即便逐月有反駁他,但不管是聞晨還是托斯頓,即便沒明說,也默認了這是場交易。
逐月負責治好托斯頓,而托斯頓要付出的是外賓團對c國技術員的傾囊相授。
聞晨已經完成了他要做的,那剩下就該是托斯頓兌現自己籌碼的時候,所以現在即便蘭迪和逐月都不在鋼廠,那些外國工程師也開始認真傳授技術了,年輕的技術員們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領導層資深的一些人物卻心里有數,再次佩服聞晨的手段,更是好奇背后這個能治療絕癥的醫生到底是什么人。
逐月在療養院悠哉了小半個月,眼瞅著要到八月,她終于從樂不思蜀的狀態回來,讓蘭迪開車送她回了城里,倒不是有什么事情急著處理,是因為楊老師和曲杰婚禮要到了。
楊老師的婚禮定在八月三號,這日子是曲老太太定下,說看了黃歷,是近半年來最好的日子。
前段時間大家都忙,但好在楊老師早就做好了準備,什么嫁妝等東西都備齊全了,曲杰那邊也早準備好了,說要好好熱鬧一會,一號就把鄉下的親戚朋友們接來,專門找了住宿的旅館安置。
按照汶市這邊的風俗,要是想大辦,男女方的酒席是分開擺的,但楊老師這邊實在沒什么親戚,單擺太過冷清,曲杰想了一下,和楊老師這邊商量,干脆別將就那么多,把人接來后,找個酒店一起辦得了,既熱鬧也方便。
這主意不錯,楊老師同意了,只不過汶市的飯館多,但能稱得上酒店的就沒幾家,劉綺麗一琢磨,提議去之前和逐月吃飯的那個湖邊飯店辦。
那兒風景好,而且位置大,最主要是菜品齊全,曲杰在這點上辦事很利索,劉綺麗一提,他就去辦,大手一揮,直接把整個飯店包下來了兩天。
這家飯館在汶市也算的上數一數二的飯店了,但是菜價都不便宜,這包下來兩天,沒個一千也得八百,劉綺麗聽到的時候嘴巴張成o型,纏著著逐月說要跳槽給她辦事,做她下屬的都能這么闊氣,待遇得多好啊。
這當然是玩笑話,現在劉綺麗家的織布廠已經做起來了,一個月保守估計也得盈利到萬字以上,笑一笑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