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賣個東西也跟過街老鼠一樣,真是太慘了,不過好歹是弄到了兩塊錢。
逐月拿著錢,本想先買了兩個包子墊肚子,她實在太餓了,但沒想到包子要收票,她沒有,只好買了兩個不要票的窩頭,還是分兩次買的,國營食堂不收票的窩頭一次只能買一個。
吃過了窩頭,逐月才感覺舒服一點,從昨天到今天她滴米未進,全靠喝水兜著,剛才給打飯師傅掏錢的動作都在抖,餓的。
吃過了東西,逐月數了數剩下還一塊九毛錢,心想還得做點什么,畢竟以后她得生活下去,周良短時間內是不會給自己錢了,那這一塊九毛錢就是自己全部的本錢。
如此一想,逐月拍了拍腿,從地上站起來,轉頭往供銷社跑去,她要去買面粉和雞蛋和白糖,只是逐月還沒適應這個時代的購買方式,在供銷社轉了一圈,只能無功而返,原因是供銷社的所有商品,都需要對應票據。
逐月很后悔,早知道賣手術刀的時候不單單要錢,還要點糧票就好了。
半途而廢不是逐月的風格,她想了想,決定再到黑市去溜達一圈。
之前的位置被稽查隊找到,那肯定再去不得,但黑市這種地方,自然不會是固定的,它是流動的,打一槍換一炮。
逐月又跑了幾個地方,才找到有報攤交易的黑市,在這里她買了面粉,牛奶,大概200克白糖和十枚雞蛋,就這些東西,花光了她所有錢,主要是她沒糧票,所以買的東西價格都比供銷社高,面飯和牛奶還好,是鄉下人自己偷偷賣的,主要是白糖和雞蛋,這兩樣太貴了。
買好了東西,逐月回了家,在前世,逐月是個號稱天才的外科醫生,但也只是在醫療界比較出名,生活上她沒什么突出的特長,除了喜歡甜食,會做點兒點心。
從昨天逛了一圈開始,逐月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在汶市這個地方,大家口味偏咸口,特別是早餐店,連豆腐腦也是咸的,除了帶點甜味的饅頭,沒有一樣甜的。
所以她有個想法,那就是做點奶黃包,然后到黑市去買,逐月不擔心失敗,反正現在是秋天了,氣溫不高,就算奶黃包賣不出去,她也能留著自己吃。
逐月敢想敢做,買好了材料,一回家就開始動手,她先去池子打水,又把水燒開,等水冷卻,之后再和面,她廢了好大力氣才把面和好,然后蓋上蓋子,把面帶盆放在窗外醒發。
做完這些,一天又快過去,今天周良還是沒回來,逐月拿起格外有年代感的鬧鐘,定好時間,然后早早躺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三點,外面天還沒亮,鬧鐘就響起,逐月眼皮打架的從床上爬起來,關掉鬧鐘。
刷完牙洗完臉,逐月才完全清醒,她用頭繩把頭發抓起,整個人干凈利落。
現在入秋,一到晚上氣溫就很低,是個天然冰箱,逐月取來窗外放著的面團,揭開蓋子,面團醒發得剛好。
逐月洗了手,開始把雞蛋打到干凈的盆里,加上白糖和牛奶,還有廚房剩的最后一點玉米油,廢了老大的勁做成奶黃餡。
餡兒做好,逐月把面團排完空氣,切成小劑子,然后包上餡兒,放上籠屜上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