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姐還在聊著天,逐月沒再聽進去,恰巧她的衣服有人做好了,逐月跟裁縫大姐道了謝,才拿著衣服出門。
汶市的天氣跟抽風一樣,季節一到,氣溫就跟抽風似的直線下降,逐月拿到新衣服,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直接換上了新棉衣,再穿著那件滿是補丁的陳年棉衣,她怕自己凍死在汶市的街頭。
換好了衣服,那件舊棉衣被她扔到垃圾桶,出了街道,逐月從空間摸出一張名片,逐月看了眼名片上的地址。
先前在供銷社門口碰賣楊梅的男人,從他手上賺了一筆,他后頭跟逐月說要收楊梅,逐月一直記著,這兩天突發事情太多,她一直沒給男人答復,現在她錢包里空蕩蕩,正好能再從這男人手上撈一筆。
逐月順著大致位置走,路上還問了兩個人,才找到名片上的地方。
名片上的地方特別偏,逐月走了特別長時間,幾乎快走出城了,才在一個小巷子里找到這個地方。
逐月走過小巷,最里面是一個老式的大宅子,此外就沒有路了。
老式大宅不高,只有兩層,外頭的墻壁上有藤蔓和枯枝,看著特別破舊,想來有些年頭了。
院子的最中間,有一個小鐵門,鐵門沒鎖,逐月左右看看,確定再沒有其他的路,才推開小鐵門,警惕的往里走。
從鐵門走進去,入眼是一個大院,院子種著幾棵大樹,比宅子還高,大樹枝繁葉茂,茂盛樹枝葉子遮住了陽光,讓本來沒人氣的院子,顯得更陰冷。
逐月放眼望去,宅子里面比外面好一點,沒有跟外面一樣爬藤蔓,至少能看出還有人在住。
院子中間,包括一樓的走廊,都堆著很多雜物,乍一眼看去,特別雜亂,跟個垃圾場一樣。
逐月走到院子中間,剛想喊一聲有沒有人,旁邊一個屋子門打開,走出一個男人,對著逐月的背影喊道:“嘿,姑娘,找誰呀。”
逐月回身去看,臉上頓時帶上笑容:“譚大哥,是我。”
譚忘之看清了逐月的臉,一下子就認出了逐月,主要是逐月的體型太好辨認了,這時候大家都不富裕,多數人都是瘦骨嶙峋,胖子是很少見的。
譚忘之高興的走到逐月身邊,一邊和逐月打招呼,一邊往逐月手上看。
“喬妹子啊,你咋才來,我可惦記你了,哪兒也沒去,在家等了你兩天。”
“等我還是等楊梅啊。”逐月瞇眼一笑,把抬著的紙箱遞給譚忘之,這是她進門前從空間拿出來的,特地把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塑料箱換成什么標簽都沒有空白紙箱。
“都有都有。”譚忘之哈哈大笑,迫不及待接過箱子,沉甸甸的感覺讓他笑彎了眼。
“譚大哥,你算算多少錢吧。”逐月道。
“好。”譚忘之點頭,對著他出來的屋子喊道:“小穆,來貨了,把秤拿出來。”
“哎!”
屋里傳出一聲應答,一個少年從屋里走了出來,他看上去十五六歲,應該和林舟差不多,連身高也差不多,只不過這個少年身子比精瘦的林舟要結實一些,臉上帶笑,看著很是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