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磊軍不滿的看向逐月:“沒事你回鄉也要回家看看啊,難怪娘說你在城里待野了。”
“行了,走吧,我跟你回去看看。”逐月看見喬磊軍,見他雞窩一般都頭發和袖口和領口的油漬,太陽穴突突跳,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她這具身體的狀況,雖然不至于像喬磊軍這么夸張,但也好不了太多。
喬磊軍沒動,逐月往下走了個臺階,皺眉道:“走啊,愣住干什么。”
喬磊軍撇嘴:“你從城里回來,沒帶點東西啊?”
在院子里生悶氣的周大嫂站起身,警惕的看向逐月,想起了昨天周良提回來的那些東西,那些可都是好東西,絕對不能讓喬胖子拿去補貼喬家。
喬逐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里無語,折身回了房間,拎出一個布包,對喬磊軍道:“走吧。”
“好,姐,我幫你拿。”喬磊軍喜笑顏開,領著包跑得比逐月還快,仿佛他不是來接逐月的,他是來掃蕩的。
逐月搖了搖頭,跟了出去,周大嫂在后面喊:“喬胖子,不準拿我們家的東西走!”
“那是我的東西,周良帶回來的東西不是昨天就讓你收起來了嗎。”逐月沒回頭,不在意的說道。
“吃里扒外,你的東西還不是拿周良的錢買的。”周大嫂在后頭恨的咬牙,喬家都是堆土匪,每次來都要搜刮點東西走,也不知道那些包里是些什么,真是氣死人了。
喬家和周家并不是一個村子,周家是在大埔村,喬家是在喬家村,兩村相隔不遠,走路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
逐月回村的時候,村民們都挺驚訝,有比較熟的大姐和逐月打招呼道:“呦,月兒,嫁到城里頭就是不一樣了哈,衣服都是新的,人也干凈精神了。”
逐月看了看自己新作的棉衣,笑了笑,沒說話,她和村里的人都不熟,多說多錯。
逐月和喬磊軍走過,在門口坐一塊搓草繩的婦女們嘰嘰喳喳,剛開口和逐月打招呼的婦女撇撇嘴,開口道:“真當嫁城里了不起,見了人也不知道打招呼。”
“馬大姐,人以前也是個鵪鶉性子,那次見人打過招呼?”
“說得也是,誰想到咱村那么多年輕姑娘,偏就這么個胖子命最好,不顯山不露水,結果一出嫁就嫁到城里享福。”
“誰說不是呢,你看喬家以前那破落樣子,一到冬天,一件棉衣還要輪著穿,現在有個城里女婿,把兒子也弄城里了,三天兩頭還能見著喬寡婦去周家拿東西回來呢。”
“也就喬寡婦那么作,也不給她女兒想想,要她女兒因為她這個媽讓女婿家里煩了,吃虧的還不是喬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