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錢也沒話跟你說!”周大嫂對著話筒喊道。
逐月被吵的耳朵疼,察覺到周大嫂可能要掛電話,連忙放大音量道:“別掛,有好事找你,掛了可別后悔。”
電話那邊沉默,周大嫂拿起差點掛掉的聽筒,不滿道:“什么好事,有好事你還能想到我們?”
逐月不在乎她話里的陰陽怪氣,把聽筒換了只耳朵道:“大哥呢?”
“他不在,你到底要說什么,要賣關子我就掛了。”周大嫂道。
“不后悔就掛。”逐月道。
聽筒那邊不說話了,逐月揉了揉耳朵,不急不緩說道:“我在織布廠托朋友搞到個維護織布機的工位,想問大哥愿不愿意干。”
逐月聽到電話那頭有吸氣聲,然后周大嫂激動的聲音傳來:“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真的。”逐月道。
“等一下,你在織布廠有什么朋友,還能找到關系送人進去?”
逐月見周大嫂不信,想了想,正要解釋一下劉副廠長的事,但她剛準備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周大嫂的聲音道:“我知道了,是良子幫他哥找的關系吧,不然就你哪兒有那么大臉面。”
“......”逐月嘴角抽抽,懶得解釋了,這位愛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她目的也是把周老大弄到織布廠。
一個是因為當初喬光明搶了周老大的工人的名額,這等于搶了周老大的前途,逐月雖然不是前身,但她繼承了這幅身體,有些因果她也得承擔,二就是她本人對周老大欣賞,她還記得當時她和周良回城里,這個沉默寡言的漢子可從來沒仇視過她,還送他們上車,沒有絲毫雜念的把老爺子托付的錢給了自己。
逐月笑著搖了搖頭對周大嫂道:“事我已經說完了,大嫂你帶話給大哥,看他什么時候過來吧。”
“行,我今晚就幫他收拾行李,明兒一早就讓他過去。”周大嫂大聲道。
逐月聽著那邊的大笑,把話筒扣到座機上,揉了揉自己遭罪的耳朵。
周大嫂做事真的雷厲風行,或許也怕到晚一步,好事就長腿跑了,逐月打完電話的第二天,她就一通電話打回了家屬樓的保安室。
那頭周大嫂跟逐月說,周老大大早就已經出發了,讓周良一會去接一下人。
周良今天上班,哪兒有這個時間,再說逐月壓根不知道去哪兒找周良,她敷衍的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就自己去車站接人了。
逐月到車站的時候,剛好是中午十二點,周老大下了車,逐月一眼就看到了他。
周老大帶的行李不少,畢竟冬天到了,厚被子被褥都很占地方,逐月先帶著周老大去飯店吃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