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養成了他們陰暗又狠辣的性格,雖然他們很少在逐月面前表現出來,但逐月卻明白,這種狠戾的性格發展下去,對這兩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事,逐月沒想一下子就改變兩人,她想的是至少拉這兩兄弟一把,讓他們不會走錯路。
“你這是拿我當保姆呢。”譚忘之為人父,自然能看出一些逐月的想法,他笑了笑,調侃一句,打破走向凝重的氣氛。
“那不是能者多勞嘛。”逐月知道譚忘之聽懂了,笑著調侃回去。
兩人跳過這個話題,聊了一會別的,等林舟他們回來,譚忘之又留幾人吃了飯,逐月吃飽喝足,歇了一會就告辭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剛走到樓下,門衛三大爺就把她叫住,說上午喬母打電話過來,逐月沒接著,喬母說讓逐月回來就給她回個電話。
逐月謝過三大爺,付了一毛錢給他,把電話撥了回去。
電話是打到村大隊,一個婦女干部接的,逐月說找喬母,那頭答應了一聲,就去叫人了,安靜了大概三四分鐘,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正是喬母。
“喂,娘,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逐月道。
“死丫頭,你一天到晚不在家,跑去哪兒鬼混了!”
“娘,你找我到底什么事?”逐月揉了揉耳朵,把聽筒拿遠一點,不想聽喬母抱怨。
“什么事?什么事你自己沒數啊,我問你,我讓你在城里把曉琪照顧好,你怎么對她的,不給她吃不給她喝,你是做姐姐的樣子嗎?”喬母明顯是早攢了一肚子火,在電話那頭大吼。
逐月把聽筒拿的更遠了,等那邊說完,她才慢慢問道:“喬曉琪給你告狀了?”
“你要把她餓死了,她能不跟我告狀嗎?你說你是個做姐姐的樣子嗎,我要是在你身邊,我非打死你!”
喬母氣的不輕,想到之前喬曉琪給她打電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逐月不給她吃喝還虐待她,背著藏錢還不給家里,喬母是又心疼小女兒受苦,又惱火大女兒學壞了。
“我要虐待她,還能讓她打電話回去,行了,你要是擔心喬曉琪在我這里受苦,明天我就把她送回去,讓您在家里好吃的好喝的照顧她好嗎。”逐月不瘟不火的開口,心想喬曉琪這丫頭還真能編的,虐待都能編出來。
自喬曉琪來汶市后,逐月早出晚歸,幾乎連房子都讓給她獨處了,她還要打電話找喬母告狀,告狀的時候怎么不提她自己偷錢的事情。
喬母好不容易才把喬曉琪送到城里,怎么會愿意讓喬曉琪回去,喬母一哽,恨自己怎么沒長翅膀,不能飛到逐月身邊教訓這個死丫頭,她呼了口氣,跳過這個話題道:“那找工作的事呢?我不是讓你給曉琪找工作嗎?你為什么不去做?”
“娘,我自個都沒工作,上哪兒去給喬曉琪找,她不是初中畢業嗎,比我有文化多了,她有手有腳,想要在城里工作,自己就能找。”逐月實話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