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就說的通了,聞晨思索著摸下巴,胖丫頭不是沒主見的人,她心里九曲十八彎,聞晨和劉綺麗看法不同,他能肯定,離婚這種事,十有八九是逐月算好的,可能從這場婚姻沒開始的時候就想到了。
聞晨喝了口手里的酒,眼神里晦暗難明,這時一個人走到他身旁,對他笑道:“阿晨,你躲在這里干什么,我找你半天了,要不要請我跳支舞?”
來人是個年輕的女子,在這還屬于保守的時候穿著一身大紅的裙子,露出帶著蕾絲長筒手套的胳膊,打扮極其時髦,加上她長相和身材拔尖,在人群中如同一顆發光的燈泡,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眼睛。
這是華晨報社的記者,叫做楊檸。
華晨報社屬于全國最大最有影響力的報社,總部在燕京,汶市也有分部,這位楊檸記者是上個月剛從燕京調過來的,聞晨少年時期在燕京上過幾年學,和她有些老交情。
聞晨臉上笑了笑,放下酒杯,但他還未開口,旁邊走來一個男人,走到兩人身邊,打斷了了聞晨的話道:“揚記者,阿晨前幾天身體不適,在醫院待了兩天,只怕陪你跳不了舞了,不如我陪你跳吧。”
在聞晨身邊站定的男子一臉笑容,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下巴上留了一撮小胡子,他個子和聞晨差不多高,但身材看上去比聞晨壯實很多,男子相貌單獨來看,其實還算不錯,只不過和聞晨站在一起,在聞晨出眾的面容和氣質前,反而被對比得一般,這是聞晨的哥哥,聞彪。
聞彪把話說完,視線看向聞晨,眼中全是捉摸不透的深意。
楊檸一愣,神色緊張的看著聞晨道:“阿晨,你身體不舒服嗎?怎么沒和我說,是生了什么病,有沒有大礙?”
聞晨和聞彪對視一眼,眼神閃爍,他扯出一個和平時完全一樣的笑容,慢慢說道:“不過是場小感冒,現在早好了,楊小姐不是要跳舞嗎?咱們去中央跳吧。”
講臺上聞市長和袁廠長的講話已經說完了,兩個大音響正放著舒緩的舞曲,禮堂里四處有人說笑,而中央被空出來,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邀請舞伴跳舞了。
聞晨穿著一身修身的西裝,笑著向楊檸伸手,顯得格外彬彬有禮又吸引人。
楊檸松了口氣,面頰有些微紅,大大方方的伸手,握住了聞晨的手,兩人般配的向中央走去。
聞彪看著兩人的背影,臉上沒有被無視的尷尬,眼中卻浮現出嫉妒,隨后這嫉妒化成了一聲冷笑,聞晨,你的病并無大礙嗎?我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禮堂的角落,逐月靠著椅子吃糖果,袁廠長那幾個大佬,在演講后就不動聲色離開了,不曉得干什么去了,沒了領導,禮堂的輕松的氛圍上升幾個格調。
周良和葛微微在禮堂中央跳舞,劉綺麗看不爽葛微微,因為兩人父親的競爭關系,讓她們兩個也是從進廠斗到如今。
劉綺麗不甘示弱,也拉了個舞伴進了戰場,非要和葛微微分出個高下,所以她們兩人在舞池里靠的很近,不是我故意撞你肩膀就是我踩你小皮鞋,從逐月的視角來看,這兩人不是跳舞,是換了個優雅點的方式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