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延秦點頭:“關于今早織布廠門口的事情?”
“那三個男人?”逐月道。
“對,處理他們的時候我恰巧在場。”
“啊,所以你是來找我去對質的嗎?”逐月撓撓頭,心想果然還是來了。
安延秦搖頭:“不是,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是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逐月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安延秦:“既然已經處理了,那自然有結果,是不是與我有關,你們不是早有定奪嗎?”
和聞晨說得一樣,像只小狐貍,說了跟沒說一樣,安延秦抿唇道:“我來問你這些并無惡意,只是察覺那三個男人不對勁,你好像惹了一些人記恨。”
安延秦這一說倒是提醒了逐月,昨日這三個人明顯是沖她來的,還污言穢語說些有的沒得,這不經讓她回想起不久前在公園被人堵的事情,莫非這回又是葛微微暗中使壞。
逐月瞇眼,上次的仇還沒報,這女人又來,自己是不是得干點什么讓這個女人長點記性。
見到逐月沉思,安延秦喝了口茶道:“看來你心里已經有數了,小人總是無處不在,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需要幫忙嗎?”
這已經是第二回了,逐月回神,詫異的看向安延秦道:“你今天來就是問我要不要幫忙嗎,怎么這么好心?”
安延秦臉上漠然,并不遮掩的說道:“你幫過我們,而且聞晨手術就在這幾天,你作為第一助手協助手術,不能出事。”
“因為手術啊。”逐月撇嘴,又覺得理所當然:“我知道了,目前不用,你們的人情太貴,用在這里不劃算,等我需要幫忙的時候再找你們。”
見逐月說得坦蕩蕩,安延秦并不厭惡,他見慣了那些虛偽的人,嘴上總客套不需要不需要,實際上后面無一不是貪得無厭,那還不如一開始就把目的說出來,而不是借著人情一直糾纏。
“聞晨的手術就在三天后,三天后小方會來接你,你做好準備。”安延秦道。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會全力以赴。”逐月點點頭,補又問了一句道:“聞晨現在在哪兒?”
安延秦沉默了一下,目前汶市好些人盯著聞晨,聞晨的行蹤與他們而言是秘密,可想到逐月也是治療聞晨的醫生,安延秦還是說道:“在家里。”
“不送到醫院做術前準備嗎?”逐月道。
安延秦神色擔憂的搖頭:“不能去醫院,其實前天晚上聞晨突然看不見了,這次和以往不同,一直到第二天,他的眼睛也沒有恢復視覺,我們有安排,你只用準備手術的事。”
逐月一愣,眉頭深深皺起:“腦瘤比想象中還要生長得快,已經完全壓迫到他的視覺神經了,長時間壓迫會損害到他的腦神經的,應該立刻手術,為什么還要定在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