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杰回神,才慌慌忙忙看著逐月笑道:“你先走吧,我來關燈。”
“行。”逐月點頭,慢慢出門了。
剛走出教室門,外頭站起一個人,來人生的黝黑,他不動逐月都沒發現這人。
來人是周老大,逐月有段時間沒見著他了,有些驚訝道:“周大哥,你怎么來了?”
周老大走到逐月邊上,低著頭,臉上沒什么表情,甕聲甕氣道:“聽周良說,今天廠門口有三個流氓,周良跟著副廠長去看了,聽見他們提了你的名字,我說不上那里不對勁,可心里就是不安,我想了想,以后晚上我跟你一塊走。”
逐月一愣,心想周老大這人表面看著不起眼,但他比周良更像周父,粗中有細,心里相當細膩,而且直覺格外敏銳。
“行,那這幾天就辛苦周大哥你了。”逐月點頭,知道是周老大擔心她的安危,心中一暖,并沒拒絕。
這段時間她手頭上有點忙,還沒功夫去收拾葛微微,但她不收拾葛微微,也難說葛微微來找她岔,要是再出現有男人攔自己的道,有周老大在,總會安心一點。
周老大點頭,告訴逐月先走,他在后頭跟著就行,這一點是思慮和逐月走得太近,容易惹人閑話,他暗中跟著即可。
事實上,該做這件事情的是身為逐月丈夫的周良,周老大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就跟周良說了這事,但周良沒當回事,他不覺得有誰會無緣無故找逐月的岔。
覺得不對勁的是周老大的直覺,他不是個善于言辭的人,也無法提供實際證據來提起周良的警惕,沒有辦法,他就只能自己來了。
來織布廠上班的時候,家里老爺子叮囑過他,看好周良這小子,還有多照顧逐月,這是老友托付給他的孩子,他不能死不瞑目的去見老友。
周老大帶著這些托付來了織布廠,他來織布廠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弟弟和葛微微的事情,周老大和周良談了幾次,少見的動了火,兩兄弟不歡而散,他又不敢把這事告訴家里,怕老爺子氣出好歹,看好周良這件事他沒辦好,那照顧逐月這件事怎樣也不能辦砸了。
今天晚上路上太平,沒遇到什么事情,周老大一直目送逐月進了家屬樓才默默離去。
逐月回了家,做了一套操,然后洗了澡刷了牙,才安安穩穩上床睡覺。
一夜無話,汶市的天氣愈發寒冷,宿舍樓不是私宅,不能燒煤爐,怕引起火災,第二日大早,逐月不愿意起床,加之今天沒什么事干,直到中午逐月餓得不行,才哆哆嗦嗦從被窩里爬出來。
剛洗漱完,周嫂兒子來敲門,說是來拿蛋糕的,逐月想起這事,讓他在門口等著,自己進了廚房,從空間拿出三塊巧克力蛋糕,用盤子裝好,然后遞給軍子,吩咐他別偷吃。
軍子點頭,舔了舔嘴唇,抱著盤子跟抱著寶貝一樣,一咕溜就跑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把逐月的話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