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的粥,您要吃一碗嗎?”逐月哈哈笑,回頭把燉粥的砂鍋拿出來。
三大爺連連擺手:“不吃不吃,老從你這兒拿吃的,老頭子都不好意思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您老伴去得早,你一個人住在這兒,一日三餐總隨便對付,不是我說,您這樣容易得胃病的。”逐月笑笑,抱著砂鍋往下走:“我也一個人,剛好多做點,還是給您放屋里,我接電話您就慢慢吃。”
“老這么麻煩你。”三大爺心里特別暖,不好意思的笑笑,跟著逐月下樓。
逐月把砂鍋放保衛室,出來接起電話道:“喂。”
電話那頭等了有一會,明顯是不耐煩了,喬母尖著嗓子道:“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
“下樓也要時間啊,什么事?”逐月隨意靠在墻上道。
喬母道:“家里沒錢了,你給家里寄點錢回來。”
逐月一點也不意外,她算是摸清楚了喬母的脾氣,這位能來電話,除了要錢和罵人,不會有別的內容。
“你又是打電話要錢?我不是前幾天剛給你寄了二十嗎?”
喬母雖然在精神層面而言,并不是逐月的母親,可在身體上而言,這段血緣是無法否認的,作為對原身的責任,逐月有計劃是每個月會給喬母寄二十塊錢和一些實用的東西,作為原身對父母的贍養義務。
一個月二十塊錢,對這個時代而言已經不少,畢竟周良這樣收入不錯的工人一個月也才四十左右,二十塊在鄉下,怎么也夠用,更何況還有寄回家的那么多慰問品,紅糖糕點等等,甚至因為天冷,還有兩條豬肉一起寄的。
喬母那邊道:“才二十夠誰用啊,你個白眼狼就這么對家里吧,曉琪可說了,你給有錢人做了小妾,現在手里可有錢了。”
“什么小妾,你聽她胡說八道,我又不是她,沒那么道德敗壞,你如果打電話就是想罵我,那我掛了。”逐月皺眉,喬曉琪的嘴,怎么和廁所一樣,臭不可聞,自己甘于下賤,還覺得所有人跟她一樣。
“死丫頭你是掛我電話掛上癮了是吧!”喬母那邊很生氣,但聽到逐月這邊不說話了,她又真怕逐月把電話掛了,連忙說道:“這會我不是胡亂找你要錢,是真有急事。”
“什么事。”逐月重新把聽筒放回耳朵邊。
“是賤丫病了。”喬母道。
賤丫是喬家老五喬金晶,因為喬母不喜歡喬金晶,加上覺得她是個災星,所以從小到大對喬金晶都是賤丫賤丫的叫,喬金晶這個大名,還是當初喬爸爸去世前給定下的,這才讓喬金晶出生后好歹有個大名。
“金晶病了?什么病?去醫院看過沒有?”逐月皺眉,腦海里浮現出上回回家,看見的那個瘦骨嶙峋的孩子,忍不住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什么病我哪兒知道啊,這不是等著你給錢去醫院看嗎?”喬母理所當然道。
逐月無語,開口道:“生病是小事嗎,你不能先墊一點錢帶她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