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皺眉,沒太明白譚忘之的意思。
譚忘之嘆氣,喝了口茶道:“鐵路的余車長退休了,鐵路局管控嚴格,我們的東西太多,搬不上火車。”
這的確嚴重,連林舟都把眉頭皺起來了,他們這邊制作已經成規模,逐月和織布廠達成合作,布料不成問題,之后成衣的制作基本可以做到源源不斷,可如果運輸出了問題,他們的貨運不到海港市,那做了也等于白做。
譚忘之浮躁的抓了抓頭發,可以看出他的確對這件事情是真的頭疼,連一向整齊的頭發也沒時間打理,被他撓得亂七八糟。
“我去找過新車長的關系,但那邊油鹽不進,如今車皮緊張,實在太難拿下了。”譚忘之道,他并非坐以待斃的人,事實上在回來之前,他能想到的辦法都去嘗試過了,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不會在逐月面前提這些。
譚忘之心有不安,抬眼去看逐月。
逐月一只手撐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但臉上并未出現譚忘之預料的擔憂,相反是她思索了一會,就胸有成竹的說道:“我知道了,譚大叔你先把這事放下,運輸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譚忘之一愣,下意識道:“你個小孩子能有什么辦法?”
“放心,你們靜待即可。”逐月笑著瑤瑤頭,不再提這件事,拿出賬本,先記下兩千的賬,然后說道:“先別想煩心的事情了,咱說點開心的,今天是月頭,咱們分紅。”
一提到分紅,譚忘之暫且把憂慮拋開,整個人眼睛都亮起來了,要知道,這可是他忙前忙后的頭一筆分紅,這代表著他們的生意已經是極大的成功。
逐月把兩千塊分成兩摞,拿出一千道:“這一千不動,作為成本,以防后頭咱們生意還有開銷的地方,兩位沒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譚忘之笑的燦爛,有錢分就成,現在他去一次海港市就能掙回兩千,之后多的是分錢的時候。
林舟更是沒有意見,在生意這一塊,他一向是聽逐月的,而且他這股份還是逐月給的,即便是不分錢,林舟也沒有意見。
逐月笑了笑,拿出另一半分成三份道:“按照股份制,我拿七百,剩下三百,譚大叔拿兩百,小舟一百。”
“沒問題。”第一筆分紅沒譚忘之想象的多,但萬事開頭難,后頭還有更多拿呢,譚忘之笑瞇瞇拿過自己那份,還是覺得心滿意足了。
反倒是林舟有些躊躇不安,他抬頭看逐月道:“姐姐,我只是幫你跑跑腿,拿這么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林舟的不安是發自內心,如果是別人給他這么多錢,林舟會接,可這錢是逐月給的,他反而猶豫了。
這兩個月來,逐月幫過他太多了,不說最早的幾次救命之恩,只說后來逐月和譚大叔給他找住處,還有逐月不時給他一些錢補貼家用,這對林舟來說已經足夠了。
放在以前,他和小白在黑市冒著風險倒貨,也未必能在兩個月內掙到一百。
逐月把錢遞到林舟面前道:“你這些天幫我了我很多忙,不管是你還是譚大叔,咱們三個里少了誰這服裝生意都架不起來,以后還有更多事情需要你做,這是你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