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延秦和聞晨對視一眼,不太明白逐月的意思。
逐月放下檢查結果,半是疑惑半是恍然大悟的和安延秦說道:“我好像知道你這么多年來,為什么一直沒察覺到中毒的事情。”
“何出此言?”安延秦道。
“你身體里有兩種毒。”逐月開口。
“兩種?”安延秦和聞晨驚了一下。
逐月點頭:“對,導致你腿出問題的是一種毒,導致你身體虛弱的是另一種毒。”
不得兩人開口問,逐月又繼續解釋道:“第一種毒是烈性的,從你跟我描述當年發病的兇險,應該是致死的目的,但你活下來了,如果當初細查,其實也不難查出來,只是當時你們沒有細查,后來時間久遠,再查的話,毒性消散就根本無跡可查。”
安延秦臉色明顯變得很陰沉,當年他去的醫院果然有問題,不是他們沒有第一時間細查,是醫院里的一些人都被買通了,再后來他們追查,的確和逐月說得一樣,什么也查不到了,所以不管是他還是爺爺,都認為真的是他疾病導致的慘劇。
逐月不明白安延秦當初經歷什么,她只是以一個醫生的角度繼續道:“而第二種毒劑量很淺,目的是讓你的身體衰竭,這種毒是第一種毒的變種,是一直持續性的,和神經性疾病非常相似,不是仔仔細細查,更容易忽視。”
“原來如此。”安延秦嘴角帶起了冷笑,心中無比悲憤,老宅那些家伙,害他殘廢還不放心,還想要他的命。
聞晨皺眉,他比安延秦更冷靜,敏銳抓住了逐月的用詞:“”
逐月把血液檢查攤在床上,指了檢查表上幾個不易察覺的指標說道:“你說的一直持續性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這么多年里,安小弟一直在把這種毒素攝入體內。”逐月聳肩,眼神也很疑惑:“這也是我剛才覺得奇怪的地方,聞晨你這家伙就不提了,安小弟你這么謹慎的性格,不可能這么多年持續攝入毒素還毫無察覺。”
安延秦和聞晨一愣,隨即臉色大變,安延秦搖頭道:“這不可能,我的飲食并不固定,而且進嘴的東西我有把控,如果有問題我立馬就能察覺,更不提他能動手腳動這么多年。”
逐月摸了摸下巴,猜測道:“也許這種毒素不是口服進身體,也可能是氣味,比如香水之內的。”
安延秦的頭搖的更果斷:“那更不可能,理由如上,我也并不用香水,而且如果是氣體攝入,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中毒,要知道我的腿不能動,出行都是有人貼身陪著的,他們為什么什么事都沒有。”
“是針對性的嗎?”聞晨雙手合攏,臉上的表情少見的嚴肅了起來,他腦海里隱隱約約有一些猜測,但就是找不到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