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看著聞晨慎重把藥方收下,看了眼掛鐘,伸了個懶腰道:“你們找我的事情我差不多都給你們解決了,現在輪到我跟你們說我的事情了吧。”
聞晨抬頭,臉上帶上了笑容:“我還奇怪你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我問什么你答什么,什么條件也不提,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說吧,這次是我們又欠你一個大人情。”
逐月對聞晨的識趣很滿意,只不過她搖了搖頭道:“這個人情我暫且還沒想著要怎么用,你們先欠著吧。”
逐月笑嘻嘻扭頭,看著安延秦道:“安小弟,上次聞晨手術結束,你讓我給你診斷病情,你答應允許我跟你提一個要求,你還記得吧。”
“自然記得,有什么可以幫你。”安延秦點頭,能給他帶來希望的人,安延秦不會吝嗇幾個要求。
逐月嘿嘿一笑,湊近安延秦道:“是這樣的,我最近在弄一些東西,需要運到海港市,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打通一下關系,讓火車上的貨箱給我留一塊位置。”
“不難。”安延秦點頭,甚至沒問逐月要留位置做什么,他把視線投向聞晨道:“聞晨,上頭不是給你在鐵路批了一條專線嗎,對你來說舉手之勞。”
聞晨在聽到鐵路二字,就知道逐月是要干什么了,他本想借著鐵路的事情再逗逗逐月,但這話是安延秦開口拜托的,他倒是沒了逗逐月借口,只聳了聳肩道:“行,我會讓小方去打個招呼,胖丫頭,你到時候直接去找車站車長就行。”
得到了聞晨答復,逐月眉開眼笑,絲毫不吝嗇的拍彩虹屁:“不愧是聞先生,就是厲害。”
“得了,對我就別來這套了。”聞晨瞇眼,被逐月心滿意足的表情逗笑了。
逐月接了聞晨的話,又聊了兩句,見聞晨臉上有疲態,才自覺起身告別。
聞晨點點頭,讓小方送逐月回去,等逐月出了房間,聞晨才靠在枕頭上,臉上的笑容消散,閉眼揉著鼻梁道:“延秦,給你項鏈放干草的是誰。”
安延秦抿唇,看著手上的項鏈神色復雜:“是馬姨。”
聞晨一愣,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個人,難怪安延秦神情會那么受傷,馬姨是安家的保姆,說是保姆,其實更像是安延秦的半個母親,安延秦父母早逝,除了安老爺子,安延秦就是馬姨帶大的,不是親人更勝親人,聞晨把安延秦身邊的人猜了一圈,也未懷疑過是她。
“事情未出結論,還是先別胡亂猜測。”聞晨搖了搖頭,有些蒼白無力的安慰安延秦。
安延秦揉了揉太陽穴,將糟糕的情緒擺脫,疲憊的和聞晨說道:“算了,你處境也未必比我好多少,就不用安慰我了。”
聞晨嘆了口氣,開口道:“你這次在汶市要待多久。”
“本就是來給你幫忙的,過兩天我就要回燕京了。”安延秦道,神色里浮現出慶幸:“還好這次我來了,想不到咱倆的轉機會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