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綺麗被冷風吹了一路,腦袋清醒了一些,她揉了揉發痛的鬢角道:“我的好姐姐,你這性格非讓那老太婆欺負死,別傻等了,到我家去,我爸媽今兒都不在家,你到我家歇一晚。”
楊老師默然,神情有些猶豫,她揉了揉眼睛,說不出話。
逐月怕她不好意思拒絕,忙扶住劉綺麗和楊老師笑著說道:“外面冷成這樣,有話我們到家里去說,走吧走吧。”
曲杰也反應很快,攙住劉綺麗和楊老師往樓上走,沒給楊老師拒絕的機會。
幾人上了樓,逐月從劉綺麗口袋摸出鑰匙開了門。
屋子里黑漆漆的,和劉綺麗說的一樣,劉副廠長和劉母都不在家,逐月開了燈,四人進了屋子。
把幾個人送到屋子里,屋子里都是女人,曲杰話不多,但心思細膩,他擔心一個男人待太長時間影響不太好,喝了口茶就主動告辭了。
劉綺麗酒勁還在,屋子里比外頭暖和,她進了屋子就犯困,逐月送走了曲杰,和楊老師合作給劉綺麗扶到床上,讓她躺好睡過去。
出了房間門,逐月在沙發上坐著歇了會,劉綺麗家是三室一廳,兩間臥室和一間書房。
這樣的格局已經算是不錯,楊老師看樣子是經常來劉綺麗家,在客廳柜子里找到招待客人的茶杯,拿起熱水瓶給逐月倒了杯熱水。
逐月拿起杯子,視線停留在楊老師的手上,那雙手凍得通紅,有些地方已經開裂,完全不像是一個拿筆寫字的老師的手。
逐月頓了一下,握住楊老師手腕道:“楊老師,你手上怎么有凍瘡了?”
楊老師一愣,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洗衣服洗的。”
逐月挑眉:“如今天氣都到零下了,你還用冷水洗衣服?”
汶市的位置不算太好,一到冬天氣溫非常低,就像這段日子,早上開水龍頭接水,水管都會被凍住,用冷水洗衣服可想而知有多刺骨,就像織布廠家屬樓里,周嫂他們洗衣服都是用煤爐子燒半壺熱水兌著冷水洗的。
楊老師摸了摸自己的手,神情復雜道:“我婆婆不讓我用熱水,嫌燒水費碳。”
一塊碳能有多少錢,逐月無語,因為之前和劉綺麗閑聊過,如今又看到楊老師這個樣子,逐月不用過腦子,也知道是楊老師婆婆是故意刁難楊老師的。
逐月嘆了口氣,忍不住對楊老師道:“楊老師,說句交心的話,你性子太軟了,該學著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