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忙走上前,叫住了人家,笑呵呵道:“嬸子別走,我要辦事嘞。”
婦女干部一愣,扶了下老式眼鏡框,看著逐月道:“姑娘,結婚證在那邊辦,我這辦離婚的。”
逐月笑了笑開口道:“嬸子,我就是辦離婚的。”
婦女干部以為自己聽錯了,皺著眉頭道:“辦離婚?呦,小姑娘,我這可不是過家家地方,你年紀輕輕離什么婚,和愛人鬧脾氣了?”
“不是鬧脾氣,就是處著不合適,不想夫妻變怨偶。”逐月搖頭。
“你們這些年輕同志。”婦女干部皺著眉頭搖腦袋,似乎對當代年輕人非常不喜歡,她是個啰嗦的人,忍不住對逐月說教起來:“處不好當初結婚做什么,要擱我們那時候,這一過一輩子,哪兒有離婚一說,也就是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氣性大,什么事情兩口子不能好好說,我看你年紀不大,你可想好了,離婚不是鬧著玩的,你一個姑娘家家,離了婚,你父母親戚要怎么看你。”
逐月被這婦女念叨得腦袋疼,實在不想離個婚還要上堂思想教育課,剛巧周良和葛微微也到了地方,逐月忙打斷婦女干部的嘀咕,指著門口道:“大姐,我‘愛人’來了,你先幫我們辦手續吧。”
婦女干部被打斷,本來還很不滿,結果一抬頭,見著葛微微挽著周良的手,兩人春風得意的進了門。
婦女干部一愣,要不是逐月周良,她還以為周良和葛微微兩個年輕同志是來辦結婚證的。
婦女干部犯迷糊了不知道什么個情況,不敢確定的問:“那是你男人?”
逐月眼觀鼻,鼻觀心,很肯定的點頭。
“那挽著他手的女人是誰?”
逐月不說話,故意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欲言又止:“是……誒……”
此處無聲勝有聲,要不說語言是門藝術呢,逐月什么都沒說,但又像什么都說了。
婦女看著周良和葛微微,又見逐月欲言又止的模樣,頓時明白是啥情況呢,周良還沒走過來,婦女干部腦海里已經腦補了小三上位,逼得原配下堂的大戲,當然,這時代可能還沒小三這個詞。
婦女視線最后落在周良和葛微微貼在一塊的胳膊上,瞪著眼,說了句傷風敗俗。
面對拿手帕假裝擦眼淚的逐月,再說不出勸逐月和男人好好過日子的話,但凡是個正常女人,對所謂的小三都不會有好感。
周良還不知道婦女干部對他的感官已經變得奇差,走到逐月身邊,從懷里摸出戶口本,指了指逐月,與婦女干部客氣道:“大姐,我來和她辦離婚,麻煩您給辦一下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