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還抱著僥幸心理,逐月還要再說,但袁廠長心意已決,擺擺手道:“行了,話就到這兒了,小劉,還有什么事嗎?沒事你們就先回去吧。”
這是已經下逐客令了,劉副廠長臉色很難看,逐月嘆了口氣,再留下去也是難堪,于是在葛副廠長幾人得意的眼神下,只能和劉副廠長離開了。
出了辦公室,幾人下到樓梯口,劉副廠長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很是無奈的搖頭道:“廠長年紀上來,馬上就要退休,他想在退休前再做件大事,到底是年紀大了。”
逐月和劉綺麗都明白劉副廠長表達的意思,只不過袁廠長是領導也是長輩,她們不好搭話。
劉副廠長廠長也沒指望兩人搭話,只是神色擔憂道:“眼下富榮輝制衣廠的生意已經成定局,只希望真是我們想多了……”
“但愿如此吧。”逐月也跟著嘆了口氣,該做的她也做了,事后怎樣,她都無愧于心。
富榮輝制衣廠的生意定下,廠里原本松松散散的氣氛為之一變,逐漸步入忙碌中,但這忙碌并不包含逐月。
富榮輝制衣廠的生意占了織布廠所有的產能,以至于上頭下了指令,其他的合作都停止,也就是說,在海港市那邊雖有的業務員都要停下手上的工作,不要再拉生意了,這其中就包括曲杰。
自從富榮輝制衣廠的生意被孔慶池拿走,曲杰就有些郁郁,二十多萬的生意,要說他能完全能放下,那也是不可能的,廠里如今人人都在加班,他們在海港市的業務員也不能幸免,被要求全力配合孔慶池,曲杰現在都不想多看孔慶池一眼,更不提去配合他,而且看著要到年底了,曲杰一想,干脆請假回家過年算了。
孔慶池心里也明白這事他做得不地道,曲杰獨自回汶市,他也當不知道的,只不過葛微微這人報復心極強,她知道曲杰是逐月搭檔,一個小報告打到袁廠長那邊,讓領導層對曲杰感官很不好,覺得織布廠如今大家都勁頭十足,一致努力,偏偏這時候還有人后退的,覺得曲杰思想覺悟不夠高,便在曲杰回汶市后又把人叫去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教育。
逐月和劉綺麗在廠門口等曲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臉喪氣的曲杰,她們是來給曲杰接風的。
曲杰見到兩人,苦笑道:“我現在回來是敗軍之將,你兩還給我接風洗塵,讓我是沒臉吃這頓飯啊。”
“什么敗軍之將,時局不好罷了,上頭那些人的話也別太放在心里,他們只會把下屬拿來做比較,你這個時候留在海港市也沒什么意義,回來也不是錯誤。”逐月笑著安慰他。
劉綺麗看著曲杰神色有些愧疚道:“富榮輝制衣廠的事是孔慶池做的太惡心,曲杰,真的很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