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把視線放在喬曉琪的肚子上,也不想和喬曉琪再聊金晶的事,她淡淡開口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之后要打算怎么辦?”
喬曉琪似乎沒想到逐月會問這個,聽逐月突然提起她的肚子,只認為喬逐月在挖苦自己,冷聲說道:“和你沒關系。”
逐月垂眸,臉上沒什么表情,喬曉琪的肚子,以她作為醫生的角度預測,應該已經有四個月左右了。
喬曉琪的性格不是個有母愛的人,這個孩子對她而言只能是累贅,只要生下來,逐月幾乎能預見喬曉琪會變成第二個喬母。
而且喬曉琪心比天高,一心想找個高門,未婚母親的身份,只會拖累她,可如果想要打掉這個孩子,逐月眉頭皺了一下,孩子的月數已經偏高,作為母親的喬曉琪也在妊娠期中,再拖一些時間引產,風險會很大。
逐月頓了一下,本沒有心思去提醒喬曉琪盡快決定孩子去留問題,可出于一個醫生的責任心,她還是慢慢開口道:“你最好盡快考慮是把孩子生下來還是打掉,時間再長一些,你就沒法做決定了。”
怎么可能生下來,喬曉琪嗤笑逐月的天真,沒從逐月的話里聽出勸告,只聽出了挖苦,她可不要還沒結婚就被一個小孩折騰瘋,而且帶著這種拖累,她人生不是毀了嗎,她肚子里的東西當然要打掉,只不過城里的醫院打胎的費用太貴,她又沒找到機會,等她慢慢攢夠的錢自然會去。
喬曉琪冷笑的嗆了逐月幾聲,完全沒把勸告聽進去,逐月也不和她爭,只是冷眼看她,反正她該說的都說了,自己良心上過得去就行。
喬聯華和喬母的談話沒有多久,大概半個小時不到,林舟就在門口敲門,說前頭的事情已經說完了。
逐月起身,在喬曉琪不加掩飾的怨毒里走出了屋子,到前面堂屋的時候,喬聯華幾個長輩和喬母都在,喬聯華還是抽著水煙,沒什么表情,但喬母的表情卻相當不滿,但似乎顧忌什么,又隱忍了下來。
見到逐月到來,喬聯華把水煙磕了磕,開口道:“逐月丫頭,關于金晶遷戶口的事情,我們已經和你娘說通了,一會我就讓村里大隊長給你把手續辦了。”
逐月臉上浮現笑意,心想果然還是喬聯華厲害,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能說動喬母這種滾刀肉。
喬母視線轉向逐月,神色很是不滿,似乎在怨恨逐月居然敢找人來逼她就范。
喬聯華哪能看不出喬母的怨氣,他心里嘆了口氣,心想逐月和金晶這倆孩子,從今天開始,別說和喬母劃分了母女關系,只怕以后還要結仇,他年紀大了,并不喜歡好好一家人鬧到這種地步,不過逐月一意孤行,他也不好再勸,于是打斷逐月的笑臉,神情疲憊的說道。
“逐月,你和金晶離開了喬家,雖然在戶口上不再是喬家人了,但你身上的這份血脈是割不斷的,你們對你母親該盡的子女責任也不能丟,作為遷戶口的條件,從下個月開始,在你和金晶嫁人前,每個月都要向你娘上交四十塊,作為你娘撫養你們長大的回報。”
逐月動作頓了一下,瞇眼看向喬母,喬母和逐月對視,一絲閃避都沒有,理直氣壯道:“你看什么看,這是我該得的,我養了你們姐妹這么多年,你們拍拍屁股說走了就走了,我還一點回報沒收,不能做虧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