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一愣,看了看林舟,又看了看逐月,冷笑了一聲道:“難怪拽得認不清爹媽,原來是又找了個有錢的姘頭。”
說罷,她哼了一聲,一把奪過林舟手上的錢,急迫的數了兩遍,確定一分沒少。
林舟聽了喬母的話,心里大怒,倒不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是覺得喬母侮辱到了逐月。
逐月太了解林舟,一見他表情變了,就知道他要動手了,這位自小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紳士風度,逐月不想事情辦完了還節外生枝,一只手按住他的胸口,搖頭道:“算了,我們回去。”
林舟忍了忍,眼神陰霾的看了眼喬母,和逐月轉身離開。
和喬母分開,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逐月沒立馬離開,而是又折身去了喬聯華家,去跟喬聯華道謝。
喬家村不大,消息傳得快,逐月回來本來就引人注目,不過幾個小時,喬逐月是回來干啥的就傳遍了村子,有人聽到說喬逐月是回來帶著金晶跟喬母‘分家’的,固執觀念下,大家本覺得逐月這樣做不太好,但后來一聽逐月每個月要給喬母四十的贍養費時,大家就都驚呆了。
四十塊啊,在鄉下,有的人一家子一個月也賺不到那么多啊,大家紛紛對喬母議論紛紛,但議論紛紛更多的是喬胖子居然答應了。
不過短短幾個小時,村里就穿出了各種風言風語,什么喬逐月在城里發財了,什么喬逐月釣到了有錢人,再有人根據逐月回來時穿的光鮮亮麗還有騎得自行車推測,喬逐月和周良離婚壓根不是周良不要喬逐月,是喬逐月把周良踹了,找了個更有錢的男人。
反正傳來傳去,也是村里內部在傳,逐月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踹掉糟糠之夫的壞女人’,當然,她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可能還會笑出聲,至少踹掉周良和被周良踹,她更喜歡前者。
幫金晶遷戶口的事情,對逐月而言是好事,但對喬聯華這個大家長而言并不是,見逐月來道謝,他既不覺得高興,也不覺得沮喪,只是心情復雜的點點,叮囑雖然去了城里,但也不能忘了家在喬家村,常回來給她爹和爺爺上墳。
逐月點頭,認真說記下了,喬聯華得到逐月的回答,才神色釋然一些,慢悠悠回屋子休息了,人老了,總是困乏一些。
逐月起身,本準備告辭,而喬大嬸子和喬二嬸子卻走過來,喬大嬸子有些不好意思,但喬二嬸子卻和她兒子小榮一樣,自來熟多了,她拉住逐月道:“逐月啊,我聽別人說,你在城里發了財?”
逐月一愣,笑著搖頭道:“沒有啊,二嬸子還有什么事嗎?”
“哎呦,都是自家人,還藏著掖著干啥。”喬二嬸子捂嘴笑,一只手托著逐月的手,一只往逐月手腕上的腕表摸去道:“你看看你你這手表,閃閃發光呢,沒錢誰帶得起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