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的表情就更冷淡,他跟著孔廚子叫做學手藝,屬于學徒工,不但不能拿工資,他的工資還要給孔廚子,是作為學費,這點不是逐月規定的,是汶市學徒固定的規矩。
所以說一千句話一萬句話,還是錢好使,工資一加,大家干活就激情起來,不過半個小時,店里就收拾完了,逐月檢查完店里,確定電器等地方都沒問題,才關上店里的大門,讓大家早些回去休息。
大家紛紛告別,逐月把鑰匙放進包里,轉身去看,才發現對面飯館好像也是今天開張,自己這邊已經歇業,對門還燈火通明,里頭飄來陣陣酒香,看上去生意不錯的模樣。
逐月看著葛微微飯館前飄落的傳單,猜到他們家第一天生意能這么好,也應該是沾了傳單的光,逐月對別人的生意沒什么興趣,但還是很不爽葛微微學自己的做法。
她哼了一聲,開了自行車的鎖,干脆不去多想,慢悠悠蹬著自己的自行車溜回家了。
接下來的幾天,旭日快餐店都和第一天一樣經營,而隨著名氣打出去,來的人也越來越多,有很多都是第一天來的老客,這點讓逐月很驚喜,因為老客戶才是一個飯館是否成功的標志。
至于對面的葛微微,她靠在窗子邊上,看逐月飯館里絡繹不絕的客人,眼睛瞇起。
對面的周良在算賬,他們店這幾日來的客戶也不少,老實說,他也驚訝自己生意為啥能這么好,他抬頭,對著葛微微問道:“微微,這些天來咱們家的都是大客戶,一點就是一桌子菜,消費不少啊,你怎么把這些人請來的?”
葛微微神情懨懨,撇了眼賬本,不在意道:“都是我爸以前的老朋友。”
周良一楞道:“老朋友?不是自從你爸出事后,這群人就避之不及嗎,他們怎么敢來你開的飯館吃飯。”
葛微微呵了一聲,眼里帶著諷刺道:“我爸在的時候他們求著我爸辦事,天天稱兄道弟,你猜為什么我爸一出事他們就避之不及?”
周良眉頭皺起,他還年輕,根正苗紅的工人子弟,作為一個并沒有涉足高層太深有志青年,并不太明白葛微微表達的意思。
葛微微道:“因為他們求我爸辦的事情干凈不到哪兒去,他們怕被牽扯,雖然我爸進去了,可我還在,我邀請他們在我的飯館吃飯,這點面子他們還是愿意給的。”
周良似懂非懂,把賬本合上,也跟著葛微微看向窗外,這一看之下,就看到逐月正在她自己的店外頭招待人進去。
葛微微厭惡的看了眼逐月,冷笑道:“賤種就是賤種,她那樣的飯館,也只配招待那些邋遢窮鬼。”
一看到對面的生意興旺,葛微微心里的不爽就到達了頂點,她為什么要搞飯館,就是想打垮喬逐月,她找關系請了汶市最好的廚子,店里廢了大錢裝修,就是想和喬逐月一較高下,可喬逐月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承包了飯館不正經營業,搞個什么快餐店,大家受眾的客人完全不同,葛微微有心想搶喬逐月生意,到現在都不知道從何下手,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把她惡心到不行。
周良沒察覺葛微微的反常,不太高興道:“你怎么這樣說呢,咱們以前在織布廠,也是工人子弟一份子,哪有這樣嫌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