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面,李祖宇臉色很難看,他咬牙指著曲杰,嘴里的話卻是對著楊老師在說:“我說你眼巴巴要和我離婚,原來是早看上這種野男人!”
逐月記性不好,如果不是他再次出現在楊老師面前,逐月可能就快忘了這人,小半年不見,這個男人似乎過得并不好,比原先瘦了了許多,衣著也沒當初干凈整潔。
一見到面前這個男人,便喚起楊老師不堪的回憶,她縮了一下身子,一只手緊緊拽著曲杰的衣角,拼命忍耐著。
曲杰能感覺到后背的力道,他皺眉,再次不動聲色的挪了一步,把楊老師完完全全護在身后:“姓李的,嘴巴放干凈點,不是你自己干的惡心事,楊老師能和你離婚?”
李祖宇看著自己曾經的老婆躲在曲杰背后,怎么看怎么覺得扎眼,當初這女人要離婚,他是又羞又惱,但從來沒想過真的要把她趕走,之所以同意離婚,一個是劉綺麗那個死女人把他家里的事鬧得樓里人盡皆知,礙于壓力他才同意的,其次就是出于一種報復心理。
你不是鬧脾氣嗎,那我就讓你走,我看你離了我還怎么活,李祖宇當時是這么想的,誰想這女人一走,竟然真的硬氣了一回,沒回來過一次。
李祖宇按耐了小半年,實在按耐不住才四處打聽這女人的下落,誰想這女人離了他,非但沒有半點落魄,神色氣質竟比以前還要抓人眼球。
真是越來越漂亮,想到家里小桃因為懷孕而浮腫的面龐,又想起家里沒人打理的亂象,李祖宇看著楊老師,心里是蠢蠢欲動,給這女人個機會吧,她應該知錯了,只不過他蠢蠢欲動的心,在見到曲杰的時候像是被潑了盆冷水,變成難以言喻的暴怒。
“這是我和楊侯微兩夫妻的事,輪得到你來插什么嘴!”李祖宇看著曲杰,心里止不住的憤怒,難怪當初楊侯微那么溫溫柔柔的一個人,最后敢反抗他,原來是這個野男人在背后撐腰。
一想到這該死的男人不知道和侯微發展到了那一步,李祖宇嘴里就發酸,更憤怒的是楊侯微敢給他戴綠帽子!
“呸。”曲杰冷笑:“兩夫妻?你也配,楊老師早和你離婚了,趕緊滾,別惹我把你腸子打出來!”
粗俗的野男人,李祖宇一楞,心里更惱火,只不過這事上他占不著理,所以干脆朝著曲杰身后的楊老師吼道:“楊侯微,你還要不要臉,我再給你個機會,和這個野男人華清界限,跟我復婚,我李家還可以給你個容身之地。”
曲杰板正的臉上頭一回出現嘲笑的表情,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你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曲杰這人平時看上去不顯,但其實是很善談的一個人,不然在海港市也不會談生意談到讓譚忘之腦袋疼,所以他要說話惡心別人,那一定很難聽。
逐月趴在拐角,她是見證過楊老師當初有多艱難的,所以非常期待曲杰痛罵李祖宇這種賤男人,誰想曲杰的話卻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