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照片下面的標題寫著,巾幗英雄,深入敵巢,人民的好同志,逐月擦了把汗心想好在這板塊有限,這位記者手下留情,沒把自己的名字用巨大字體放在后面,不然就太尷尬了。
逐月放下報紙,把心神從報紙上抽回來,什么表彰啊錦旗啊,這些都不是她關心,她比較關心的是哪些已經被些人販子拐賣的孩子,不知道這次打擊之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回一些。
莊明權一看到逐月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問什么,他嘆了口氣,表情有些嚴肅道:“我們已經盡力在找了,不過結果并不如人意。”
逐月沉默了一下。
莊明權繼續道:“你也見識過,這群人販子為了保證運貨安全,是吧拐來的人用大量迷藥迷暈然后塞到箱子里運輸的,這樣運貨是安全,但是卻完全不保證受害者的性命問題。”
“我審問過哪些老巢的主要人物,按他們的說法,每次來的貨,都會有在路上就顛簸死亡的情況。”莊明權表情很沉重,眼神中浮現出痛心:“多是一些年幼的孩子,有的是死于藥量過重,有的是死于窒息,運輸到老巢,那個叫嬌姐的人就會輕點人數,還活著的就留下,死了的就扔到后山。”
莊明權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眼中浮現出痛苦,當時講老巢里的人一網打盡,他帶著人去人販子的拋尸地,一個礦坑里扔的全是孩子的尸體,有的已經腐爛,有的只剩白骨,還有的殘缺不堪,應該是被野獸叼走了。
莊明權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可那一刻卻覺得渾身發涼,腦袋里一團漿糊,連思考都做不到,他甚至沒敢去估算有多少的尸體。
逐月光看莊明權的表情,也是那場景有多讓人難受,她嘆了口氣道:“那活著的孩子和婦女呢?”
“太多了。”莊明權輕撫發痛的額角:“這群人大部分的目標是孩子,因為方便運輸和管控,婦女只是其次,他們禁手人實在太多,并不好一個個查,只能查到比較近時間交易的孩子,再遠一些的,就難了。”
逐月手攥成拳,沉重問道:“他們做這種生意多久了。”
“五年。”莊明權吐出兩個字,感覺胸口的堵了起來。
逐月呼吸一頓,五年,那得有多少孩子婦女受害。
“他們很聰明,分了三個環節,而且每個環節他們都不接觸,我們把他們抓到一起是,他們彼此之間甚至不認識。”莊明權諷刺的一笑,慢慢開口道:“你也是參與過受害過程,應該也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