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光明臉上的笑容一僵,心里頓時惱火,這個從小鵪鶉一樣的死丫頭,怎么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他冷了臉,對著逐月呵斥道:“死丫頭,你有沒有點長幼尊卑,連聲大哥也不叫,還敢連著叫我大名?”
“你是不是又想被我送進局子一趟?”逐月咧嘴。
喬光明憋的臉通紅,準備扇逐月耳光的手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自從上回被逐月送到了公安局,他是真不懷疑這死丫頭有這么狠心。
逐月懶得搭理他,對小榮問道:“他們今天來吃飯的?”
小榮點頭。
“吃了多少?”
“十八塊。”小榮小聲說道。
十八……這群人是豬嗎,她這是快餐店,又不是飯店,人家普通工人來吃一頓最多就吃個一塊錢,這群人不過四個人,算上喬光明也才五個,居然能吃十八塊錢。
逐月無語,撇了眼喬光明那群狐朋狗友,見到他們飯桌前摞起來碟子,還有幾分用塑料袋裝著的飯菜,真是應了那句話,吃不了,還要兜著走。
喬光明哼了一聲,倒沒有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而是抱怨道:“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但開這么大一家店,管錢的位子不給自家人留著,反而給堂兄弟,到底是隔了一層,我讓他拿點酒出來都不樂意,什么東西。”
小榮刷一下臉紅了,看著逐月結結巴巴道:“光明哥要拿我們柜臺上的西鳳酒,那瓶酒是莊記者送的,不是賣的。”
人不怎么樣眼睛倒是挺賊的,那西鳳酒是明月送的,只不過自己家里沒人喝酒,就一直擺在店里的柜臺當個擺設的。
逐月不懂酒,但也知道這酒不便宜,因為汶市都沒得賣,往少了估計也得二三十塊,就這么一小瓶,頂喬光明大半個月的工資了。
喬光明不敢沖逐月吼,但不代表他不敢吼小榮,見小榮頂嘴,頓時瞪眼道:“是不是賣的用得著你一個外人管,這是擺在我自家的店里,誰送的我也能喝。”
“說夠了嗎?”逐月冷漠看了喬光明一眼,一字一句道:“喬光明,聽清楚了,這是我的店,沒有我們,你是你,我是我,進店你是客人,吃飯一樣要給錢。”
“你什么意思?”喬光明一楞,隨即臉色發黑:“什么你的我的,你不是喬家人?你的店就是喬家的店,我是你親哥哥,你找我要錢?”
“我不是喬家的人,我和金晶已經和喬家脫離關系了,你在我面前也別用親哥哥這個詞,我很惡心,在我的店里,市長來吃飯也得付錢。”逐月聲音比喬光明還冷。
喬光明嘴巴張了張,他聽老娘提了一嘴,說兩個死丫頭片子把戶口遷出去了,他只是可惜沒把兩個死丫頭嫁出去弄點彩禮錢,此外就沒怎么在意,畢竟兩個丫頭片子,死了都和他沒關系。
喬光明嘴角抽了抽,干脆拍了下柜臺,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耍起了無賴:“死丫頭翅膀硬了,什么脫離關系,你骨子里還不是流著我喬家的血,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的店就是我老喬家的店,我在自己店里吃飯憑什么要付錢。”
“逐月姐……”小榮看喬光明這樣,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把視線投向逐月。
“呵。”逐月笑了一笑,都懶得和他廢話了,轉頭對小榮吩咐道:“去公安局找莊警官,說有人吃霸王餐,十八塊錢,夠他關兩個月的。”
“你敢!”喬光明瞪眼,從椅子上又跳起來:“我是你親哥,你敢對著親兄弟這么無情,娘白把你生出來了,十幾年養條狗也比你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