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釗他沒有心。
就在少女覺得他仿佛會動搖的那一剎那后,寒光一閃,銀劍出鞘,一股冷氣襲來。
一把利劍不知從何處劈了下來,正正好好的刺向了周瑤的胸口。
來者勢如破竹,毫不收斂,電光火石的剎那,她仿佛看見了那一抹尖銳。
“哥哥!”
周瑤喊的聲音極大,在這空曠的密室中回蕩,瞬間叫醒了夢中人。
“你是瘋了嗎!”
另一道溫婉的聲音如刺毛般響了起來,不知為何,晉寧站在了密室的門口,有些惶然。
周釗劍收的及時,可算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來。
晉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下意識的低眉垂首,整理了整理衣袂,福身行禮道:“大人安好。”
地上的周瑤,大口喘著粗氣,這生死一線之間,她最后想到的竟是沒法替徐家報仇。
真是很奇怪,莫不是身子里流著徐家的血,便自然而然的覺得自己是徐家的人,要有替徐家復仇的使命?
更沒想到的是,今天救她一命的人,竟是晉寧。
如此諷刺,前兩天,自己還給晉寧的新婚之夜下藥,雖然沒成功,但戲還是看了半宿。
周瑤覺得有些一言難盡。
“你怎么在這?”周釗清了清嗓子,企圖用身子擋住跪在身后的少女,動作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趨勢。
這里光影綽綽,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跪在地上苦苦掙扎的周瑤。
可是,晉寧早就已經看到了。
“是妾身唐突了,妾身有急事尋大人。”晉寧淡淡道,目不轉睛的盯著周釗,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很神,裝聾作啞好像變成了常態,就連晉寧也學會了默不作聲,彼此心照不宣的各懷鬼胎。
“出去說。”周釗回道。
公主府家大業大,什么事兒都有人上趕著幫忙,還用的著周釗?
根本就是幌子。
要說這上元現在的三大權利,公主府獨占一方。
雖是擁有著上百平畝的豪宅,可是長公主更多是愿意留在王宮居住。
王宮是這三大權利的匯集中心,所以想想她進宮的理由都是十分明確了。
周瑤雖然不明白晉寧她為何要幫自己,但現下看來,她的確是得一時之救了。
她摸著自己的胸口,大喘著粗氣,心想這里差一點兒可就多來了個窟窿。
可不是怎么著,真的是差一點兒,這就多了一個窟窿。
周釗走了,走的匆忙,竟是忘了交代白易怎么處置周瑤。
密閉的空間內,只剩白易和周瑤兩人面面相覷。
白易輕聲走了過來,伸手欲要將周瑤扶起來,卻被她一巴掌拍了回去。
“不用你扶我。”周瑤記仇道。
大概白易想的就是“不扶就不扶”,便迅速將手抽回來。
這虛實一晃,晃的周瑤差點一頭栽了下去,她本來就起身太急,眼前一黑,整個人竟是差點倒在地上。
一旁,白易靜靜的站在那里,淡漠的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
“你....”
周瑤被這對主仆氣的不行,包括對待周釗的火,她現在也想一塊兒發在白易身上。
她剛想開口罵罵咧咧,可白易根本不搭理她,面視前方,一動不動。
算了....跟他有什么好計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