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今天早上突襲月明汀一樣。
于是,他順手作勢,一把奪過周瑤手里的玉佩,仔細的瞧了又瞧,仍是沒有看出來什么端倪。
“這是什么?”周釗發出了疑問。
周瑤瞬間覺得自己搬回來了一局。
能讓周釗產生問題并為他解答,可真不容易。
于是周瑤一臉高深莫測的開口:“我看見你殺人了。”
周釗一愣,他殺的人還少?
不少。
那些死在他手下的鬼魂組起隊來,怕是一場聲勢浩大的討伐。
“你說哪個?”周釗竟然跟著她的話茬追問了起來。
“……”
周瑤覺得有些好笑,這話從他的嘴中說出來,沒有毛病,但也屬實有病。
“哪個?”周釗又問。
“就那個漁人。”
面對周釗一本正經的詢問,周瑤竟是開始了作答,忽然從主動變為被動。
“啊……”周釗啊了一聲,他挑眉,“所以呢?”
周釗根本沒有在怕的。
區區一個漁人而已,這小丫頭片子是腦袋抽筋了,拿這個事情妄圖威脅自己?
他嘴角一歪,嘲笑了一笑。
見周瑤沒說話,他便繼續反問道:“所以呢?”
“這個玉佩是那個漁人給我的,你想不想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及他死之前說了些什么?”周瑤緩緩開口道,語氣真誠,仿佛若有其事。
還好她腦子轉的夠快,沒有的也能給說成有的。
可是周釗沒那么傻,不會輕易的相信一人所言。
于是周瑤提心吊膽的,試探著又說了一句:“這個玉佩就是他給我的。”
她指了指周釗手中的玉佩,沒有再多說一句。
這個時候,話多,反而讓周釗更加不相信。
只有話越少,想象的空間給予的足夠大,便能引起他這種人的興趣。
果不其然,周釗皺了皺眉,雙指捏著那個玉佩,手背上面的青筋暴起,好像要給它捏爆一般。
“你可不能把這個弄壞呀。”周瑤趕緊提醒道,“這可有大用處。”
周瑤的話不多,聽起來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只不過強調了這枚玉佩和那個死去了的漁人之間的關系,讓他有些好奇。
玉佩不是什么次等貨,也是中上等的品質,雖然沒有官家賜的玉佩那樣的名貴奢華,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隨意擁有的。
就沖著這點,周釗便信了她話中的三分真假。
“為什么告訴我?”周釗睨了一眼周瑤,話語中帶著些許的質疑。
他沖著床榻又靠近了一步,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周瑤抬起頭,望著面前俊俏無比的臉,那張如同神衹降臨一般的人物,湖水一樣的眼瞳正以一種不明的意味姿態注視著自己,她忽然感覺得到心臟漏了一拍。
她在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影子。
那是一個漫長而又低到塵埃里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