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周釗有些生氣,他上頭的一把拽住了那根巨大無比的尖頭鐵針,直接拽到了盛準的胸前。
鐵針刺破了盛準的衣物,正正好好的插進了他的胸口。
不深,但有血液流出。
滴答滴答,留了一地。
盛準撕心裂肺的哀嚎了出聲,聲音沙啞,像是一塊破鑼被咣咣敲擊,十分刺耳。
是的,這還是剛開始,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樣的疼痛都受不了,怎么撐得過明天?
周釗看著他極具痛苦且抽象的臉,感覺到有些興奮。
他附耳過去,輕聲喃道:“我祝你的快樂不止今日。”
盛準疼的撕心裂肺,是真的撕心裂肺,哪兒還有空聽他念叨什么。
鐵針慢慢的在他的身體中移動著,不超過一日,便會刺穿他的身體,迎接他的死亡。
“我說,我說,我說,饒了我!”盛準遭受不住,連連哀求道。
周釗冷哼了一聲,表情有些不屑,他還是高看盛準了,原本以為能撐到五更,沒想到這三更就撂了。
不過也好,這讓他少費了很多力氣。
“你說…”周釗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說了,你就會饒了我嗎?”盛準有些遲疑,很顯然,他不相信周釗,可是為了活命,不得不出的下策。
周釗無語,他睨了盛準一眼,沒有說話,手臂卻緩緩抬起,直接拽著那鐵針用力捅了進去。
只聽得見刺進骨肉的聲響,還有盛準疼到極致卻喊不出口,啞著嗓子好像連氣都不敢喘。
他才徹底的明白清醒過來,現在不是他選擇的問題,而是,他只有哄著周釗才能活命。
“我說…我說…”盛準沒有了力氣,他的聲音沙啞,臉上沾連著汗水和血液模糊不清,他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張弦有個習慣,是將所有的流水都記錄在一個冊子里,是戶部真實的流水,而非明面賬面的,他一直都怕東窗事發,給自己留一條命。”盛準輕聲說道,每說一個字,都會牽扯著傷口,巨無比的疼痛。
這樣看來,張弦也不是真心實意的孝敬長公主的。
人一旦有了異心,那便好處理了很多。
“冊子在哪?”周釗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盛準輕輕搖了搖頭。
周釗手上的力氣又重了些,絲毫不留余地。
“我是…真的…不知道!”盛準的臉色蒼白,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哆嗦。
周釗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神情,瞧他不像是在說謊。
“大人饒我一命,我可以將這條撿回來的命獻給大人您…”盛準喘著粗氣,向周釗拋出來了友好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