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從鄭晉進了那個書房門以后,白易就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鄭晉死在里邊,畢竟自家大人記仇的很,屬于那種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人。
可是小鄭公子不能真的死在里邊呀,他畢竟是鄭家的人,畢竟也是鄭國公的兒子,雖然只是個庶子,但也算的上是國公府的二公子,多少人對他言聽必從,不敢逾越半步。
但白易仔細一想,這個小鄭公子算是在大人的太陽穴上反復蹦迪,倒也...
著實該死。
等到周釗和鄭晉踏出書房門的時候,周瑤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于是接下來的這一幕,可算是震驚到了在場的吃瓜群眾二人組。
鄭晉和周釗,有說有笑的走出了書房的大門,周釗雖然沒有回應他什么話,可是臉上的表情并不像之前那樣陰鷙滿面,倒也輕松愉悅。
周瑤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兩人。
“嗨,周小姐。”鄭晉看見了周瑤,他沖著周瑤輕輕笑著,臉上的小酒窩深邃,“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話罷,他還不知收斂的沖著周瑤眨了眨眼,幾乎是完全不顧及一旁的周釗。
很意外,周釗也沒說什么,而是只是默默的看著周瑤。
周瑤很想呸一聲,說誰愛見你誰見你好了,可是當著周釗的面,她又不敢多說。
“他們兩個為什么這么愉快?”周瑤遲遲扭頭問白易道。
白易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說出了他人生中第一句關于八卦的話:“我也很好奇,小鄭公子是怎么澆滅大人的怒火的。”
他皺了皺眉,又道:“其實小鄭公子說話難聽的程度,像極了隔壁余朝的那個斷袖小世子。”
“那是誰?”周瑤好奇。
白易不說話了。
天公不作美,鄭晉前腳剛走,后腳高空之中便烏云密布,黑壓壓的一片,天空中下起了雨。這一下雨,北風呼呼的刮,氣溫也驟降了好幾度。
周瑤已經沒了心情去偷掌印了。
因為她在這同白易站著,發現周釗進了書房便再也沒出來過。
她就知道,這活兒沒有那么輕松。
白易瞧著她一直站在這像是有事兒一樣,也感到很奇怪,于是便沒同周瑤說一聲便只身進了書房通報。
過了不一會兒,白易走了出來,瞧著周瑤的眼神有些古怪。
他木頭人一個,平時甚少遮掩自己的表情,這次也不例外。
不過周瑤已經習慣了他這種眼神了,因為她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比現在更亂的事情了。
消息就像自己長了腿,在這里根本沒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一說,而是通過不同人的嘴傳來傳去的,烏漆麻黑,一團亂麻。
白易現在看她的眼神奇怪,她能理解。
若是自己吃到了一個道德不正的驚天大爆瓜,也同樣會時不時的去看看當事人的近況的。
“大人讓您進去。”白易默默的走到周瑤面前,輕聲說道。
周瑤愣了一愣,“啊?”
她也從來沒說自己來是找周釗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