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有些時候,上天就是出了奇的偏愛,不僅偏愛,還好運連連。
周瑤打開錦盒,緩慢著的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瓷青色的玉制印璽,上邊刻著“周”與“釗”二字。
想必...這就是所謂的掌印了吧。
但這么重要的一個東西,都被鄭晉形容成什么樣了,就這樣隨意的放在柜子里?
雖然也是放在了一個上鎖的柜子里,但這柜子的鑰匙就這樣隨便亂撇亂放?
周瑤想起來了她自己,自己也好干這種事兒。
無論這個柜子里的東西多么重要,鑰匙就放在離柜子不遠的地方。
別問為什么,問就是懶,為了圖方便,方便拿方便用。
找到的太容易,就容易讓自己懷疑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周瑤想來想去,覺得周釗還是沒這么閑要去做一個假的放在這里。
于是她悄悄合上了抽屜,將錦盒原封不動的放回了抽屜柜中,然后將抽屜鎖上。
然后她拿著那把黃銅色的鑰匙思慮片刻,隨手扔在了書桌一旁燒水的炭火盆中。
那鑰匙被扔了出去,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滾落到了炭盆中。
周瑤睨了一眼,還拿起了炭火盆一旁的棍捅咕了捅咕,確保單靠從表面上是看不到這把鑰匙的存在的。
她覺得周釗也是有病,大夏天的,在房間里放個屁的炭火盆。
燒水不會拿出去讓他們燒嗎,非得自己在這燒。
白搭。
周瑤將掌印貼身放在了衣服內襯里,然后打算迅速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躡手躡腳的從屋子里走了出去,反身關上門的時候,背后一道聲音給自己嚇了又一哆嗦。
周瑤心想,這得苦自己是沒有心臟病,不然天天被嚇也得嚇死了。
還活著干什么。
她緊張的回首,發現不遠處的白易正用他那雙木頭一般的眼眸盯著她仔細的看。
別是被發現了吧...周瑤心中一驚,轉過身去,看著白易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大人不是讓小姐在這里等他嗎?”白易奇怪的開口問道。
周瑤背起手來,一板一眼,“他太費勁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于是,周瑤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白易奇怪的目光中離開了東執院,直到出了院子好幾百米遠的時候,周瑤的心還是在砰砰的跳著。
這次拿的東西可太嚴重了,令她有些感到燙手。
另一邊的西執院中,可是就沒有這樣的一片祥和了。周釗自從從書房離開后,臉色便一直不上不下,繞過九曲回廊,周釗專挑路上沒有積水的地方走。
邊走邊還挑起來了刺,指著地面上的石子路里有水洼的,還有點兒生氣。
“這是怎么做的下水?早晚這府中淹了你就好受了?”他咄咄逼人道。
身后的明汲聽了委屈,但也不敢說什么,畢竟這府邸都是傳了幾代的人了,他哪兒去管理什么修葺的人整修下水工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