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瑤啊了一聲,原來她是在擔心這個啊。
于是她假模假式的咳嗽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說道:“下次再這樣,我絕不輕饒你。”
松容聽到這話,遲疑了一下,立刻對著浣洗侍女提醒道:“還不快謝謝小姐?”
“奴婢感念小姐大恩大德。”浣洗侍女也機靈,還沒等著松容話音落下,她的頭便先磕下了。
“好了,都出去吧。”
周瑤吩咐道。
各路侍女窸窸窣窣的走了出去后,屋子內只剩下了一片寂靜。
周瑤趕緊將那塊掌印從潮濕的衣服里掏了出來,心想這是寶貝,可不能再這樣丟了。
貼身放也是不合適的,干脆像上次那個漁人給的那塊玉佩一樣放在櫥柜里藏著吧。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瑤念念道,忽然又想起來了昨天在北院見到的“漁人”。
此時此刻,她回想起來仍是有些頭皮發麻,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自己實在是接受不了分明在自己眼前咽氣的男人又好端端的詐尸在府中,還是同一地點。
她沒有心那么大,若是真的是鬼的話,怕是周瑤現在都要請大師來府上做法了。
周瑤原本是不信這些的,可是經歷過一次離奇的穿越后,她不得不信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明汲阻攔自己不讓自己進去,周釗又與那人一同出來。
想必那人一定不是鬼。
可是那人的臉與漁人的是多么的相似。
說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都有人信。
只不過,他整個人好像都比漁人瘦了一圈,單從氣質上來看,的確是兩個人。
相比較,這個“鬼”比漁人更多了幾絲沉穩和精明,倒不像是任由人宰割的樣子。
他到底是誰?
周瑤拿起來那塊存放在柜中的玉佩,有些出神。
這塊玉佩原本被自己拿去威脅了周釗,但周釗卻始終是不以為然的,他不僅不以為然,過后還隨手扔到了一旁,壓根沒往上邊多放什么心思。
這死而復活的與漁人有著同樣面孔的人到底是誰?
周瑤覺得自己有些頭疼,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都不如自己直接去調查明白要好的多。
想了想,她把那塊玉佩同周釗的掌印放在了一起。
西執院里。
周釗即將要面對的,可就沒有周瑤那么容易了。
他看著一言不發只顧著收拾行裝的晉寧郡主,有些頭疼。
“這是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