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拽住一個俊俏的女公子,瞧了瞧,她同自己的身高體型沒什么不同,發型竟也是如出一轍的差不多。
周瑤一把拽住那個女公子,話語中滿是懇求。
“姑娘!”周瑤一臉焦急,輕聲說道,“借一步說話。”
還沒等人同意,她便將那個姑娘生拉硬拽的拽到了更衣間內。
那姑娘一臉懵逼,原是以為遇見了變態,反應過來看清楚人臉時,知道拽自己的也是個女的,便也覺得更是變態了。
“你看見門外那個大高個子了嘛?”周瑤將換衣間的簾子拉開了一道縫隙,“就那個四處張望,長得還不錯,就是表情有些死人面癱臉的大高個子。”
那姑娘一臉懵逼,卻還是跟著周瑤的話茬走,她懵懂的看了一眼外邊,是好像有個人好像在不懷好意的往里邊看著。
“那是個流氓,是個變態,他自從愛上我以后,便囚禁我,將我關起來不許我出門半步,奈何他有權有勢,就算我去府衙報案都沒有用,姑娘,求求你幫幫我!”周瑤回首過來,眼眶中滿是晶瑩,有些微微泛紅,一臉可憐兮兮,任誰看了都同情。
明汲若是聽到周瑤怎么形容自己的,那怕是得當場吐血身亡。
她說的不是明汲,幾乎同明汲一點關系都沒有,說是周釗都不算為過。
那姑娘順著周瑤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的確是個衣著錦緞的五尺男兒,雖然打扮的同尋常的王公貴族相比多了些樸素,沒有穿金戴銀,但單從氣質和衣著上來講,能看出來的確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姑娘遲疑了一下,問:“如何才能幫的到你?可是你說他有權有勢,萬一招惹上了我怎么辦?”
周瑤哎呀一聲,面不改色的說道:“你放心,這變態就只愛我一個人,就只愛我的肉體,愛我的靈魂,他是個病嬌,對別人都沒想法的。”
她仔細的想了想,又輕聲道:“你就同我換個衣服就好,然后……”
外邊的明汲等了半天,卻也等不到人出來,而偏生松容又被周瑤打發出去買了冰粉,也沒法堂而皇之的進去找,這可給明汲急壞了。
他等了又等,就在等不到自己快要著急死的那一刻時,一道身影從女更衣室中緩緩而至。
那身影很像周瑤,又是沖著自己來的,于是明汲便立即開口喚道:
“小姐?”
明汲有些遲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自己又說不上來哪里怪怪的。
只見自家小姐頭戴紗簾,換了身顯得更清涼的薄綢紗裙,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
只是這紗簾是白色的,模模糊糊的,明汲有些看不清周瑤的臉。
“小姐,您這是弄了個什么帶著?”明汲好奇的問著話。
他總覺得出來的這個人,好像不是自家的真小姐。
不會小姐又搞了什么幺蛾子,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用來溜走吧?明汲皺眉,緩緩的繞著她轉了一圈,覺得自己的想法大概率是正確的,不然她好端端的,干嘛要換衣服,又找了個頭紗戴著呢?她不熱?
“小姐,您說句話?”明汲又遲遲的問道。
看見面前的女子神色緊張,動作什么的都沒有多么自然,明汲在心中大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姐肯定是隨便找了個人換了身衣服,然后在簾子后面躲著等他們一行人走后再偷偷溜出去玩兒呢。
明汲聽說過小姐的那些搞怪事跡,也知道自家小姐是多么的奇怪,于是能往她跑了這方面想,倒也是不奇怪。
“明汲,我們快走吧。”那戴著“頭紗”的小姐忽然講話了,聲音倒是同周瑤有兩分相似,不過女人捏著嗓子說起話來,都幾乎是相似的。
她拽著明汲就要向外邊走,仿佛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繼續停留。
明汲下意識的甩開她的手,轉身便向女更衣室中狂奔過去。
那可是女子換衣服的地方,明汲一反常態,少了原來比白易多的那一絲風度從容,滿心著急的只想找到周瑤。
畢竟大人不在家,小姐若是丟了,那責任都是他明汲一個人的,大人生氣了,后果不堪設想。
現在的大人,對小姐的感情,可不像是從前那樣了...
于情于理,出于對小姐的負責任和要對大人的負責,令他都沒有時間去管顧的上什么禮儀風度了。
于是在一群快要劃破天際的不同女人的尖叫聲和怒罵聲中,明汲沖了進去,一臉著急,加愧疚難當的,到處找著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