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瑤心想你這是在問誰呢,他任玄又做不了這個主,問他有什么用?他只是拿薪水的打工人罷了,不過最近他運氣爆棚,得虧遇見自己這樣好的合伙人,拉著他一起發家致富。
任玄搖搖頭,反問道:“你說呢?”
被問就真敢答,紫袍男人點點頭,“我覺得可以。”
“不可以!”任玄回懟的及時且言簡意賅。
“那我也要不到呀,那可是周釗,毒蛇周釗,我要是去問他要了,我能不能囫圇個出來都不一定呢。”紫袍男人的臉都快要扭曲。
“知道問他要不了你當初還干嘛借!”任玄的聲音陡然提高,語氣都變得不一樣了。
“那還不是因為老板你!”紫袍男人大概是昏了頭了,脫口而出道。
“再者說了我讓你借的時候你也沒跟我說那是周釗的掌印啊!”任玄想都沒想便回話道。
話語剛剛脫口,瞬間戛然而止。
空氣都寂靜了幾分。
“你...叫他什么?“
一直都沒有參與話題的周瑤忽然開口道。
她的表情由原先的不好意思,瞬間轉變到驚詫疑惑。
自己...
沒有聽錯吧?
紫袍男人在叫任玄,叫老板?
“你聽錯了,我在叫他叫老伴。”紫袍男人尷尬的咬重了吐字,他小心翼翼的摟過來了任玄,沖著周瑤指了指任玄,又指了指自己,“你不知道吧,他是我的老伴。”
周瑤簡直在是看傻子背圓周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你覺得,我聾是嗎??”周瑤沒好氣的說道。
任玄看見她的眼神,知道她不信,便沒好氣的一把推開了依舊在摟著自己的紫袍男人。
“他說的是真的假的?”周瑤重復確認的問任玄道。
任玄沒招,點了點頭,“是真的。”
周瑤不可思議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的眼睛瞪的賊大無比,仿佛自己受到了背叛。
“你就是那個三頭六臂,年過半百身子都半截邁到黃土里的好色之徒任老板?”周瑤眉毛挑了又挑,一臉懵逼。
“算...是吧。”任玄點了點頭。
此時的周瑤,瞬間覺得任玄是無比的陌生,她第一次明白了為什么不能快速的相信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也為什么,不能交淺言深。
她依舊還記得,那日炎熱的午后,巷子里的茶水鋪中,任玄熱火朝天的同賣茶的老大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關于地下錢莊任老板的八卦。
他們從這個“任老板”的私人生活討論到錢莊運營的不合理之處,再到痛罵任老板是民間的禍害,地痞流氓般的存在,反正他們兩個的口中,沒有一句,是對這個“任老板”的好話。
那一幕幕的場景浮現在腦海里,周瑤捂著嘴,一步又一步的后退著。
她忽然覺得眼前的任玄很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