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玄賠著笑臉,十分的不好意思,“對不住了,我這許久沒有抱過人,忘記了落地需要緩沖了,也忘記了你不是習武之人,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地。”
他蹲下身子,掀開周瑤的褲腿,發現腳踝很正常,沒有一絲變化。任玄撓了撓腦袋,莫不是傷到了腿骨?
“你還能走嗎?”任玄抬頭望向周瑤。
周瑤試了一試,腿疼的壓根就動不了。
她搖了搖頭。
現在想想那日的情景,周瑤就覺得糟心。
她同任玄回了任玄的家,意料之中的,任玄的家很大,富麗堂皇。
府邸內有一片湖,湖水清澈見底,養了幾只錦鯉,孤零零的在水中游。
周瑤第一次見到這樣大的府邸時,忍不住稱贊這比王宮還要氣派。
王宮雖然是氣派,但也不能什么都往外邊兒擺,畢竟露富多了容易遭人詬病,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可任玄這兒是真的愿意露富。
周瑤一臉沒有見識過的模樣,可把任玄逗壞了,她直接詞窮了,不知道用什么樣的形容詞去形容任玄的府邸。
“你也可以,小富婆。”任玄調侃道。
周瑤搖了搖頭,“我不行。”
她不行,她確實不行,她那點錢霍霍上就沒了,可不能這樣。
任玄找了大夫來看,說周瑤的腳需要靜養,周瑤買的宅子也沒弄好,于是沒招,只能留在了任玄家里。
現在回想起來這段時間,周瑤還是覺得恍如隔世。她伸了伸懶腰,努努嘴,“你收拾了吧。”
她就像一個大爺一樣癱在那里,毫不在乎形象。
任玄皺眉,“我不收拾。”
這小丫頭是想把自己當老媽子使喚了?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也不看看在你落難的時候是誰救了你,是誰收留了你。”任玄翻著白眼嘟囔道。
聽到這話,周瑤沒有作聲。
任玄又道:“你還不得快點磕頭謝謝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周瑤忽然冷笑了一聲,神情忽然正經了起來。
“若不是因為您任大老板,我能落得今天的下場?”周瑤盯著她的眼睛,目不轉睛的說道。
任玄一愣,當機立斷的反駁道:“同我有什么關系?你別瞎說。錢也是你自己借的,你難不成讓我要債了?那我這工作還做不做了。”
“嘿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說話可真傷人心。”任玄嘟囔著倒了盞茶水,自顧自的喝著。
周瑤板正且恭敬的給他又添了些茶水,嘴上的話語確實不饒人,“你去要債沒有錯兒,可是他周釗怎么輕易知道是我偷的掌印?這且不說,后山的寺廟也是你帶我去的,周釗為何這么快便得知了我的行蹤?知道我行蹤的人就只有你。任老板,你就承認了吧,我們認識也這么久了,沒必要藏著掖著。”
她說的咄咄逼人,任玄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就單憑他周釗有天大的本事,若是堂堂錢莊任老板想藏一個人,還藏不住?
那日她所有接觸過的人都是任玄的親信,沒有其他人了,不是任玄泄漏出去的還能有誰?
她周瑤又不是個傻子。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么任玄會又幫她又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