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釗也不傻,知道任玄是在聲東擊西,可是奈何任玄像個就愿意反復橫跳的猴子,邊同他打架邊往他的身上蹦。
任玄小聰明用的好,知道怎樣才能更大限度的困住周釗,因為他自己心里極其的清楚明白,打是打不過周釗的。
反正拖延他的時間,等到周瑤正常離開這里不就好了嘛,達成目的就可以了。
“別打了。”任玄上氣不接下氣的勸道,他苦愁著臉,嘟囔著哀求道,“我這場子都快被您砸的沒法呆人了。”
任玄的話說的沒錯,他這個場子的確是快沒辦法呆人了。
別的區域還好,尚未波及到,可是這一塊區域是完完全全的一地狼藉,桌子椅子七歪八壞,整個局面都分崩離析。
任玄心疼的看著這一地的桌椅板凳,這可都是他花了大價錢尋的木匠私人訂制的桌椅,每一寸都是滿含著匠人們的熱情與淚水,同時,也滿含著他花出去的高價銀錢和喜愛。
“你給我讓開。”周釗一把推開任玄,面上的焦急清晰可見。
可是這任玄卻像狗屁膏藥一般死死的黏在了周釗的身上。
“大人,您這得賠錢,咱就算是親兄弟也得明算帳!”任玄嗷嗷喊道。
“我賠你個大頭鬼!”周釗勃然大怒,猩紅著眼眶,眼中氤氳著霧氣。他闔了闔眼眸,企圖讓自己平心靜氣下來,就在任玄以為他累了的時候,他忽然用力一甩,甩掉了原本死死粘在自己身上的任玄。
任玄瞬間被一股巨大無比的氣流擊飛,若不是他有輕功在身,怕是下一秒鐘就要被拍到了墻上做肉餅。
他一個鯉魚打挺借著墻垣剎住了車,可是已然來不及攔截周釗。
周釗的身影,早就如同一道閃電快速劃了出去。
任玄無趣的踢了踢桌角,心疼的看了一眼這一地的狼藉。
周釗這還欠著自己的錢呢,就這樣砸場子?一瞬間空氣都沉寂了下來,他又扭頭睨了一眼還站在原地差點就被波及但已然是人傻了的顏霜。
他笑著看了一眼顏霜,“喲,你還在這呢?”
顏霜的確是還在這,可是整個人的靈魂已然飛升上天了。這是顏霜從小到大,第一次真正見人打架,換句話說,是第一次看見兩個人近距離的打架。
像她這種蜜罐中長大的姑娘,哪里見得著社會陰險,又哪里見過這種街頭巷尾流氓般的對戰。
這直接給她看的一臉蒙圈。
“收拾收拾回家吧姑娘,你還小,見不得這些血腥場面。”任玄笑笑,隨手扶起來一個歪到的太師椅,見面前小姑娘神色平平,手卻不停的微微顫抖,任玄嘆了口氣。
周釗啊,作孽啊。
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可是見到忘不了的舊愛,新歡什么都全都拋之腦后了。
他看見剛剛周瑤在一片混亂中趁機溜走了,但是周釗追過去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小常能不能應付的來。
沒勁,但愿有驚無險吧。
周釗在第一時間追了出去,遙遙望見那一道瘦弱的身影上了門口拐角處的一輛馬車。他想都不想便追了上去,猛的掀開了車簾。
“姑娘...”周釗徑直上了馬車,“得罪了。”
他的人狠話不多,任玄的流氓行徑怕是得到了他的真傳。他一把拽開了遮掩住少女臉的紗巾,等到那想要看見的面容忽然暴露在視線之內時,周釗愣住了。
這——
完完全全不是記憶中的臉。
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著的那個人。
“公子?”
那人開口,聲音沙啞低沉,即便他再怎么抬高聲調讓自己顯得嫵媚,也很難看不出這是個男人......
周釗差點就yue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