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周釗到底去處理什么去了,也不知道任玄現在怎么樣了。反正周瑤是挺擔心的。
周瑤擔心歸擔心,可是現在的自身難保也讓她有些無計可施,這樣深深的無力感,讓周瑤明白了原來錢不是萬能的。
起碼在特定的時候,錢不是萬能的。
黃昏將至,屋內沒有點燃燭燈,影影綽綽間,她的腿傷又隱約著疼痛了起來。
她的腿傷還沒有完全好到利索,白易下手也沒有輕重,一路的拖拽加上周瑤的反抗,導致她的腿疼的厲害。
用過晚膳后,松容尋了大夫來看,大夫特地囑咐周瑤要靜養,不然這條腿日后可能就廢了。
夜幕低垂,高空之上星星點點,雨季的江都城,不出意料的下起來了雨。
煙雨如夢,刮著絲絲絲縷縷的晚風,就像是夜色下垂了的簾子,細細的夏日夜雨刮落在地上,伴隨著越來越弱的鳥叫蟬鳴,輕的只剩下了一陣雨聲。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松容?”周瑤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輕聲喚道。
“不用守夜了,你也快下去歇著吧。”周瑤又道。
即便是外邊下雨,屋內也沉悶悶的。
來人沒有說話,屋子里一片寂靜。
周瑤很快的反應過來,來人怕不是松容。
她咽了口唾沫,聽著這極輕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一股混雜著雨后清香的馥郁如酒,她聽到了熟悉的沉重的音律跳動的喘息聲音。
是周釗。
他沒說話,只是緩緩的蹲下身來,濃厚的一身酒氣隨著微風傳了過來,他趴在床榻一邊,大手拂上周瑤的臉頰。那冰涼如玉的手觸摸到肌膚的那一剎那,周瑤沒由頭的哆嗦一下。
這么極具變態氣質的撫摸讓周瑤很不舒服,于是她撇開了臉,沒好氣的問道:“你來是要干嘛?”
“我沒有名字嗎?”周釗忽然開口,強硬的將周瑤的臉掰了過來。
周瑤不吭聲。
“你該叫我什么?”周釗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撓的她癢癢的。
周瑤想別開臉,卻被他的大手擒住的動彈不得,她只好生硬的閉上了眼,畢竟自己真是不想看見周釗。
“我不想叫。”周瑤回懟道,“你把任玄怎么樣了?”
“我殺了他你信不信?”周釗的口氣輕松隨意,“若是你再講一句關于他的話。”
周瑤徹底不說話了。
“阿瑤...”他輕聲喚著周瑤的名字,像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在她的額角。
“您能起來嗎?我想要休息了。”周瑤的話語中滿是嫌棄。
她寧愿閉著眼睛,也不想要再看周釗一眼。
“你叫我什么?”周釗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了下來。